以林兆載的修為境界,脫離鎮妖塔桎梏後,自有諸多手段隱藏自身行蹤!
此時,他說不定已恢復了幾分實力,離開了仙魔古戰場。
不過,沉墨還是存了幾分僥倖之心,畢竟事關自己將來成道劫數,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
若能尋得其蹤跡,趁其沒有完全恢復神橋境實力,將他打個神魂俱滅,日後嘗試架起神橋時便會少去幾分災劫!
對於此事,芩問珍亦知曉不少。
為防止這位邪道天君恢復實力後,重新找上門來血洗古藤派,她將宗門這幾年賺取到的修仙資源,拿出了大半投入到了護山大陣的建設上;
不僅請來了衍一遁甲宗的陣道宗師,諸多佈陣材料也是上上之選!
如今,古藤派的護山大陣還在構築強化,估計要達到擁有足夠靈石、修士提供靈力,便可抵禦住神橋境攻伐的程度,才會罷休。
對沉墨因其宗門招惹瞭如此勁敵,芩問珍懷著幾分愧疚。
不過,沉墨卻並未怪罪到古藤派身上,道行愈深,他愈發能察覺到冥冥中那神妙莫測的天數。
當初,他跟紅姑等人,闖入鎮妖塔那一刻,便與林兆載產生了因果糾葛。
或者時間再往前些,他來到望仙山落腳、結識紅姑後,命運的齒輪便開始轉動,一點點將劫雲推向他頭頂;
哪怕他沒有擔任古藤派客卿,或是當初林兆載屠掠此宗時未出手,最後也會因為種種原因,與這位邪道天君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
“嗡!”
綵衣國境內,乃至更遙遠的範圍內,天地靈氣忽然劇烈震盪起來。
仙魔古戰場所化迷霧流光,綻放出了璀璨奪目的神異寶光,而後在陸離光彩中一點點歸於虛無,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裡頭還殘留著數以十萬計的修仙者,隨著古戰場隱匿,瞬間都被“排擠”出來;
不少人在千里空域內撞成一團,因太過靠近對彼此造成了威脅,頓時祭起法寶、施展仙術,互相之間大打出手,場面顯得混亂而血腥。
沉墨混跡於圍觀修士當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等到迷霧流光徹底消失,他才喟然一嘆,搖動煉魂幡將一頭頭遍佈四面八方的魔魂將收了回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探察到林兆載的蹤跡;
這位邪道天君,估計已早早離開了仙魔古戰場,或是在方才迷霧流光消失時悄然離開了,只是其行蹤太過隱秘,無論沉墨、四階魔魂將還是他委託的元丹修士,都沒有將他揪出來!
至於他隨著古戰場一道隱世的情況,可能性也有,只是微乎其微。
林兆載本就是靈墟界修士,因鎮妖塔和修煉了白骨道的緣故,他得以“倖存”;無數年下來,他很有可能是僅存於世的靈墟界人類,畢竟巡天域數千年來探索古戰場,從未發現過其他活人,無論是凡人還是修仙者!
因此,林兆載完全可以在古戰場消隱時,不受排擠,繼續留在其中。
只不過,靈墟界發生諸多變故時,他早已被壓在了鎮妖塔中,很有可能已化作了一副白骨屍骸,並不知曉外界變化,更不會知曉靈墟界即仙魔古戰場去了何處!
光考慮到此點,他都不會冒險留在靈墟界中,而是會選擇進入巡天域。
更關鍵的是,林兆載立下了道誓,要化作沉墨成就天君的劫數,既如此,他就不可能等待七百年後再歸來;
要不然,一旦錯過,林兆載便會受到極大反噬,跌落境界都算是輕的。
故而,沉墨更願意相信,這位邪道天君已離開了靈墟界,潛伏在了這方天地某個角落,正在舔舐傷口,靜靜的等待他架起神橋那一刻……
“他日我若成道,可請託天君級人物為我護法。亦可學古藤派的做法,佈置人世間最頂尖的大陣。”
“若是前者……”
“我最有可能請動的天君級存在,自然是禁忌之地花仙谷的庇護者,也就是阿米口中的大汨羅。”
“自天地劇變以來,我跟花仙子一族的合作,一直還算愉快!只要我拿出誠意來,花仙谷中的五階花仙子,應當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降臨在巡天域的禁忌之地,其中的五階強者已能恣意在外行走。赤炎域應當亦是如此,五階花仙子能離開花仙谷,屆時為我護法,也不會有什麼顧忌!”
“此外,等我返回望仙山,紅姑會為我引見其父端木淵,或許可透過這位驪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