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便是心中再痛苦、再不甘，死去的億萬仙俗都無法活過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此間緣由，以免日後此等慘劇再度於別處上演！

程乾寶沉默半晌，勐地睜開了眼睛，眼中佈滿血水，顯得有些猙獰。

“我想起來了，約莫一個月前，呂詳泰他們離開玉翠洞不久，洞內下了一場大雨。”

“雨水有些渾濁，還夾雜著一絲澹澹的腥氣。我施法探察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反常，以為是季節時令影響的緣故，因此並沒放在心上。”

“想來……那時候便埋下了禍根！”

聞言，沉墨點了點頭，思緒飛速流轉起來，很快便釐清了前因後果。

早在上個月，圍住了玉翠洞的無相境妖魔螟鵬，便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將源自萬聖尊者的力量滲透了進來，唯有早早離開玉翠洞外出求援的呂詳泰沒有中招；自那時起，玉翠洞內近八億凡人、修士的下場，便已經註定！

而這樣的大手筆，不可能出自於螟鵬此獠，明顯是妖魔真仙萬聖尊者在暗中發力。

萬聖尊者所針對的，根本不是沉墨，也不是正道勢力位於屍陀山脈的無相境強者，而是為了對付太華鏡這件仙級法器！

一般情況下，就算有妖魔鬼怪偽裝的極好，被鏡光牽引進入仙鏡世界後，很快也會被太華鏡器靈所誅殺；而為了救走玉翠洞億萬仙俗，太華鏡便不得不主動將大量凡人、修士攝入仙鏡世界，便給了萬聖尊者可乘之機！

他獻祭了整個玉翠洞的億萬生靈，便是為了汙染、限制乃至徹底摧毀太華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