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間保持過去的假象是我的底限。
“……那……你可以問小川,或者其他的朋友,他們都知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再說我就不客氣!我也沒那麼不要臉,你要我怎麼跟他們說?‘請問,高鬱單位的號碼是多少?我認識他這麼久都不知道?’……你手機也一直關著,王八蛋,我以為……”
他說到這兒就忍住了下面的話,把我從床上拽了下來一路拉去浴室。兩個光溜溜的大男人在模糊的燈光下一起洗澡,他幫我搓洗的動作很粗魯,嘴裡卻再沒有嘟噥什麼了。
熱水、肥皂,這基本的需求對於解乏最具功效,我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體傳來的熱力,突然很想撒嬌,這個詞讓我臉上發起燒來,暗罵自己神經病,好端端的胡思亂想什麼?
當他的手轉移到下體,我臉上更熱,連帶身體也熱了起來,雖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精神,也還是有了一點反應,他的手指很不老實的伸進那個細縫中,彎曲著慢慢深入,我順應著他的動作低聲開口:“我忘了帶手機……”
“……嗯,知道了。”他平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扭過頭看他,溼透的頭髮下是那張糾纏了十年的臉,也許是我的表情太認真,他不耐煩的焦躁起來:“看什麼?”
我搖了一下頭,他卻把我轉過去正面相對,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長吻,唇齒相依的感覺竟然很單純,跟先前那種充滿性慾的吻完全不一樣,我不自覺伸出雙臂回抱住他,眼眶漸漸溼潤,今天我確實有病吧,無端沉溺在一種虛假的氣氛裡,很危險,卻也無所謂,真假都只是漫長生活中短暫的一天。
接下來我們都沉默了好一會,無聲的洗完了澡再一起安靜的回到臥室,應該找點話說……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他的生意:“……你沒去開門?酒吧裡有人嗎?”
“嗯,有人招呼生意,我今天不去了。你還沒吃飯吧?”
“……還沒有,一起出去吃?”
“我想就在家裡吃……你那個炒飯還行。”
我猶豫了一下:“……可是……我很累,不想動了。”
“累啊……呵呵,我看看你有多累……”
他突然用整個身體壓住了我,熱乎乎的手指立刻襲擊到要命的地方——我不是太怕癢,唯有腰部和大腿內側是兩個死穴,強忍了幾秒鐘後我實在不行了,但就算笑聲也被他用嘴賭牢,很快我就嚐到了笑到窒息的滋味,簡直是死亡般的快感。
我竭力的扭動在他強硬的鉗制下漸漸微弱,他壞笑著放開了我的嘴唇:“噓——小點聲,兒子在隔壁睡覺呢。”
“呼……呼……”我拼命大口呼吸著失而復得的空氣,這天殺的混蛋!得,做飯就做飯吧,我不想因為一頓炒飯被人謀殺。
我認命的緩緩起身下床,溼漉漉的頭髮帶來一點寒意,一件睡袍合時的出現在面前,他嘴角的笑容十分討厭:“你這樣挑逗我可真受不了,還是先包起來吧。”
“……混賬!”我好久沒有這種難為情的體驗了,還好洗過澡的臉本來就有些發紅,我幾乎是兇惡的搶過那件睡袍,粗魯的往身上一批就大步往廚房逃過去。
“呵呵,生氣了?我陪你一起做。”他跟在我後頭踱過來,熟悉的腳步聲還是那種沉穩有力的節奏,我回頭一看,他就圍著條大毛巾跑出來,也不知道冷。
“回去等著,沒你的事。”
“那……待會兒做好了端到床上吃,我就想嚐嚐這個調調。”他擠眉弄眼的親了我一口就轉身回房了,我則哭笑不得的走進廚房,什麼叫“這個調調”?
等我端了兩盤炒飯回到房裡,他正躺在床上抽菸,菸灰缸裡的一大堆菸頭讓我皺眉,這個噁心的傢伙,從來不知道收拾,比我還懶!
“來啦?”他笑嘻嘻的摁熄燃到一半的煙,接過我手上的盤子使勁一聞:“嗯,好香……我真是餓慘了!”
“你抽這麼多也不倒掉,燒窯啊?”
“唔……泥豆不基多……五……”他吃得狼吞虎嚥,含糊的話聽不大清楚,我看著他那副狼狽樣子禁不住莞爾失笑:“你吃完了再說吧。”
“哼!我是說,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是怎麼過的!”他停下對食物的攻勢,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我:“本來是要跟你好好算賬,結果……一打岔就忘了!”
“算賬?”我摸不著頭腦的罵他:“我不就是出差了嗎?沒帶手機也跟你講了,你還要算什麼帳?毛病!”
“毛巾牙刷全不見了、手機關著、證件皮包也帶走了……又沒交待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