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卻是這麼的賤。除了賤,我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此時的自己,竟可以容忍他到這種地步。
正在想著這些的我,被他粗魯的動作又一次弄得難受之極,後面好像被他的手指撐開了,而且還在接受更深的戳刺,手指上那一點點溼潤的感覺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只能努力閉緊自己的嘴不發出聲音,同時儘量放鬆出於本能而緊繃的身體。
當他的那兒終於整個進入我體內的時候,我已經因為強烈的不適而神智模糊,他剛試著輕輕動了一下就一洩如注了。那股熱流的到來使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則開始沮喪的埋怨起來:“媽的……你那兒太緊了……第一次怎麼這麼難啊……”
我趴在床上好半天都沒動,聽著他的話從遙遠變得清晰:“……這樣也好,待會兒就順利多了……”
“……能不能……算了……”我用很小的聲音說出這句話,不知是精液還是血把那個地方弄得又溼又黏,更別說還殘留著被擠塞的壓迫感,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嘔吐。
“……你很難受?沒事的,一會兒就習慣了,剛才那次不算,我一向不是那麼差的……”
“我不是說你差……”
“那不就好了!……咦,一看著你我又有感覺了,接著來吧……”
他興奮得很快,話一說完就抱住了我,抵在我腹部的那個東西果然又硬了,我看著他那張高興的臉實在說不出別的,只能說:“好吧。”
赤裸裸交纏在一起的我們,第二次做確實很順利,他進入時已經沒有太大阻力,可隨之而來的疼痛卻更厲害,接下來那狂猛的撞擊令我幾乎失去意識,不得不用力摟緊他的脖子。他汗溼的頭髮紮在臉上的感覺比作愛舒服得多,我親了他的臉無數次,從緊閉的眼睛到光滑的下巴、從挺直的鼻樑到豐潤的耳朵,每親一次,我都更明白自己有多喜歡他。在他高潮來臨的前一刻,因劇烈的衝撞而壓抑著哼出聲的我,對他汗涔涔的臉露出了微笑。
我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幾次,只記得他疲倦的親我時所說的話:“……從前倒不覺得,這下我可發現你太性感了,我要是迷上你了怎麼辦?”
我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裡傻笑:“……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我又不是美女……”
“……呵呵,你那兒比美女還厲害……”
“……你他媽給我閉嘴,說得這麼難聽……”
“又害羞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剛才沒看見?”
“……我看是看了,可沒看見你射啊……對不起,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好好服侍你!”
“都叫你別說了……我根本不在乎那個……”
“………………………………………………”
我以為,這是甜蜜與獲得,就算只能躲躲藏藏,就算他不會讓我對他幹同樣的事,可他應該是喜歡我的,否則他怎麼會主動跟一個男人做愛呢?而且還那麼投入那麼瘋狂。
我沒有料到的是,這種愚蠢又自戀的想法在第二天就破碎得徹徹底底了,連多一天都不可以。
第二天的清晨,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吃驚:“……昨天晚上真是刺激,我跟男人從來沒玩得這麼爽過……”
我只覺得一股寒氣透心的往上鑽,但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你原來都跟誰玩了?”
“……跟一個戰友學的,不過你比他漂亮多了,他那副長相真是……”
“……還有嗎?”
“……一共兩個,再沒有了……高鬱啊,玩這個可得保密,連小川都不能說,否則傳出去了可不得了……”
“行了!”我頭皮發炸的看著他,深深的呼吸之後再次開口:“這些……我當然知道。”
“……你沒事兒吧,怎麼這樣看著我?是不是……那兒很疼?”
多麼可笑的事——他的眼神居然很無辜,我沉默了好久才問他:“……小川回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昨天找到你之前跟他們在一塊兒喝酒,那小子的女朋友還挺標緻的……”
他說話時都沒看我,好像發現我有點不對勁,絮絮叨叨說了些閒話就站起了身。
我拉上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我還沒睡夠呢,你先走吧。”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徑直往外面走,在門口轉過身留了句話:“……改天……我們三個好好聚一次,等我電話。”
“……嗯。”
他走了以後,我看著空空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