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吹了會兒冷風。月色堆積在他肩頭,為他鍍上一層朦朧的暗光。
一直等身上的煙味差不多散了,吳臻才轉身下樓。
剛一進門,他就聽見浴室裡傳出一聲慘叫。
吳臻快步上前,敲了敲門,“怎麼了?”
門內沒人吭聲,就在吳臻再度抬起手時,門忽然被拉開一條縫。
賀思嘉從門後探出頭,一腦袋的泡沫,他半眯著眼聲音發顫:“我洗澡洗一半熱水沒了!”
“你先拿毛巾包著頭,穿好浴袍去床上等著。”吳臻邊說邊從小行李箱中拎出件厚實的浴衣,遞給賀思嘉,“我下樓問問。”
吳臻回來得很快,手裡還拎著倆開水瓶和一個塑膠盆。
見賀思嘉穿著他的浴袍縮在被子裡,可憐巴巴的像只小奶狗,吳臻輕笑了下:“多半是熱水器壞了,先兌點兒熱水將就洗吧,盆是新的。”
賀思嘉長這麼大從沒用過開水瓶洗澡,不甘心地問:“你開玩笑嗎?”
吳臻笑容不變,“賀老師也可以不用。”
賀思嘉一噎,滿心煩躁地跳下床,搶過開水瓶和盆子回浴室,關門聲震天響。
快速衝了個戰鬥澡,賀思嘉仍舊手腳冰涼,幾乎是連跑帶跳地鑽進被子,順手將浴袍扔還給吳臻。
他正要躺下,吳臻開口了:“不吹乾頭髮容易感冒。”
賀思嘉一頓,見吳臻以眼神示意床頭櫃上插好電的小型吹風筒,“借你用。”
短暫的遲疑後,賀思嘉拿起吹風筒,摁下開關前忽然說:“熱水給你留了一瓶。”
吳臻有些意外,怔了怔便笑了,“謝謝。”
等賀思嘉吹乾頭髮,吳臻還待在浴室。
其實睡了一下午,賀思嘉並不覺得睏倦,但明天要早起,他只能強迫自己閉眼。
正醞釀睡意間,浴室的門開了,賀思嘉沒有睜眼,他聽見吳臻輕輕走動的聲音,感覺到另一半床塌陷的重量。
吳臻睡在了他身旁。
單人床很窄,他們只能挨擠在一塊兒。
在賀思嘉的記憶裡,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