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嘴巴怎麼大得很嚇人呀?”
“因為我想偷襲你啊……”
17、記憶中的吻
自從那一天我萌發出想戀愛的想法後,那三隻恐龍忙不迭把一個人推到我面前。
“就他好了!”她們異口同聲道。
我碎了一地的眼鏡。
靠!你們怎麼就看中他了,硯天有哪點好???
不過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對他不滿,而三個人彷彿被洗腦了一樣,居然轉過頭來賣主,輪番對我遊說,什麼“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硯天是真心喜歡你的地球人都知道”,“硯天的氣質很配你,他是男性的陰柔神秘,你是女性的帥氣爽朗”……
靠靠靠!我仰天長嘯。
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就他一個人愛我?有沒有多幾個備選項啊?
硯天是真心喜歡你的地球人都知道——又不是南極人保暖內衣幹嘛地球人都知道啊!
硯天的氣質很配你——我長得很像印度耍蛇的嗎?要我來段蛇笛嗎?
我正要毫不留情的拒絕三個室友的好意(歹意?),這時硯天自己發話了。
“如果你不是認真想戀愛的話就找我好了。因為對別人而言會是傷害,而對我而言,我只會注意到你在身邊的幸福。”
這句話實在是……TMD的煽情!我一不小心就陷落了。
是啊,我本來就不確定自己的心意,如果傷害到別人多不好。既然硯天已經……
那就禍害一個就好了……我閉著眼睛緩緩點頭……往死裡整吧……
事實上,我們兩人的交往,還不知道是誰整誰呢。
因為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對蛇男充滿著戒心,還沒開始交往先約法三章:不經允許不許吻我,不經允許不許碰我,不經允許不許直瞪瞪的看我。對於最後一條硯天的辯護詞長達1834行,總的說來就是“長眼睛就是為了看人的,尤其要看自己喜歡的人”。那好吧,我說不過他,那不經允許不許出現在我面前,這總可以了吧?
硯天對我的三大紀律深惡痛絕,所以每每在“允許”的時刻裡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我。後來我才知道每當他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亂七糟八,有害身心健康的事情。我靠!這個人有迫害妄想症嗎?幹嘛老想著這些危險可怕的事情?
不過在交往的一開始,硯天的溫柔還是軟化了我,讓我沒有去刨根究底。他只是很熱衷的每每想把我往迪廳裡帶,不過他可憐的失敗了N次——雖然那個迪廳裡有英俊的老闆waiter給我倒酒,可是鑑於他不幸犯了我的大忌顛倒了我的性別……我至死不會再踏上那個是非之地一步!
然而硯天不明白我拒絕的理由,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魅力不夠(他的魅力對我而言本來就不夠)。於是他開始尋找我們之間共同的愛好,結果又發現幾乎沒有相同愛好。“沒共同愛好就製造共同愛好,沒困難製造困難!”他高喊著口號要向組織靠攏,創造共同進步的新局面。可惜……
可惜我經歷過相同的事情,也知道最後的結局。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只是,給了機會會更痛苦。
所以,對於我所擅長的一切,都是他的禁地,嚴禁踏入。
“那我要怎麼才能得到你的心啊?”他大聲的質問我。
“別勉強,別貪心,有感覺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可是你根本就沒給機會讓我得到你的心啊。”
“那你想怎麼做?”我反問他。
“我想直接壓倒你,窒息般的擁抱,熱烈的親吻,希望你因為愛我愛的發狂而哭泣,當我離開的時候你會撕心裂肺的痛哭,然後主動要求我把生米煮成熟飯……”他的迫害妄想症開始發作了。我終於忍不住在想象變為事實之前給了他一錠子。
他老實了兩天。
之後——“千燈,咱們去上次那片樹林走走好嗎?”
“幹嘛?”
“我在懷念一棵樹,很想去看看它。”
“哪棵樹?”
“就是我把你壓在樹上親吻的那棵樹……好想再來一次……”
我不太記得當時做了什麼了,總之他又老實了兩天。
之後——“千燈,週末,去喝酒啊。”
“你是不是又在想著把我灌醉後,趁機把生米煮成熟飯?”
“咦?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