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憤怒什麼呢?我不過再給彼此的臺階啊?
“是啊,角色扮演遊戲。我常常扮演強勢的男性角色,對女孩子們施以恐懼的回憶,這種遊戲很受歡迎的,女生間常常玩。你居然不知道嗎?遙你太落伍了……”我故意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的解釋似乎沒有收到相應的效果,他眼中出現了越來越豐富的憤怒表情——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遙越生氣的時候就越面無表情。而他現在臉煞白煞白的,感覺像快要爆炸的火山一樣憤怒的看著我。終於,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很快的,火山狀的憤怒平息了下去,他的臉依然煞白,可是表情卻變成冰冷一片。
“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你的變化,不僅僅是外表。”他冷笑著說。
他的話讓我的心絲絲抽痛起來——遙,不要那麼看著我,我比你更痛啊……我從未和女孩子男孩子們有過類似的舉止,我對她們抑或是他們也從未有過如你一般的感覺……你為什麼總是不知道我心裡真正要說的話?你知道嗎?你能感受到嗎?我是那樣的渴望著你,無法控制的,手指深摳著想要留下血肉的痕跡……
“請——不要再開類似的玩笑了。我不喜歡你們的遊戲,請不要把我涵蓋在內。”
他面無表情的這樣說著,語氣聲音都酷到了極點。
我看著他。
冰塊投下去的時候岩漿都綻裂出來。
“不會吧遙?我覺得這不過是個joke,幹嘛那麼認真啊,大家嘻嘻哈哈鬧一下有什麼關係,何必大驚小怪?再說了,親吻的事情也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啊……”
他的臉一瞬間漲的通紅,同時眼睛異常惱怒的盯著我。
他真的生氣了,我知道,可是,我已經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了。
“既然男的都可以對女的有要求,為什麼反過來就不可以?”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事與願違的傾向他,手掌撐著下頜,輕輕說著我最討厭的話,“‘再來一次如何’——相同的要求女生也可以提啊,‘我想要再一次的親吻,更為火辣的親吻’……”
遙忽的一下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向門外走去。我聽見門惱怒的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於是,世界安靜了。
很好。你如償所願的趕走了遙,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我對自己如此說。
烈焰般的觸覺似乎還留在嘴邊,而現在已經是冰涼一片了。我似乎還能回味起那緊緊的禁錮,深深的探求,我甚至還記得那一刻——曾經有那麼一刻他也是如此的意亂情迷不能自已……然而,夢醒了,他不想承認曾經有過的感覺,我推波助瀾。
遙,也許你永遠不會懂得,我對你撒出的謊後面,真正的用意。
如果註定不能接受真相,那就讓我親手埋葬它好了。
我、自、己、來、埋、葬。
我慢慢將身體圈成一個小小的圓,蜷縮到,我麻木的殼裡面去了。
回去吧!這裡寂靜的空氣讓我快要窒息——趁著老媽還沒有回來,趕快逃離這裡。懷著這樣的想法,我火速收拾了書包,衝出了家門。
一路上將腳踏車騎得飛快,我感受著風馳電掣的感覺,心中的煩躁卻沒有因此減少絲毫。走馬燈一般旋轉的大腦讓我容不下任何知覺,我完全憑直覺在去學校的道路上飛馳。如果煩惱是可以被風吹散的我希望它們已然被拋棄路邊,可是我為什麼感覺如此胸悶?又如此的焦躁?就像是一隻手緊緊掐住喉嚨一樣,我難受的無法呼吸。
似乎右手邊那個小花園裡有黑影在竄動,我沒有注意到,無法發洩的瘋狂將輪子快速的蹬向前方。
“千燈……”
我“吱呀”一聲把車定在那裡——似乎有人叫我的名字。
“千燈!”她大叫起來。這次確認無誤,的確在叫我。
“葉飛?”
我甩掉車衝進花園的陰影裡,正好看見兩個不認識的男子,正在糾纏著葉飛。
“千燈救我!這兩個人拉住我,不讓我走!”葉飛急得已經快哭了,一向高傲的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葉飛,你這是什麼話?”其中一個男人肯定不是善主,說話還噴著酒氣,“是你自覺自願跟著我們出來的,現在裝什麼純情?老子還沒做什麼呢!”
“我沒有!你們騙我說有人找我,把我叫到這裡,根本就是意圖不軌!我從來不跟醜男交道!”
“你……”那兩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著,抓住葉飛細瘦的手腕拉向對面,“你他媽的隨便怎麼說吧,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