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縫補的官看著他的臉色，嚇得戰戰兢兢，許久才問：“五阿哥，那麼，奴才是不是，是不是……”

想問是不是可以放下樁差事，就當什麼也沒有見過般退回去。

顯然，也是不可能。

看見永琪棕褐色的手牢牢地掐住它，狠狠地摳著，像是要把它揉爛擰碎。胸口不停地起伏，快要透不過氣，在此情形下，哪裡還可能命織補？

官面如土色，正想逃跑，卻聽永琪突然急命：“去，去把知畫的也拿來！”

鴛鴦枕是對。沒可能只詛咒個，卻放過另個。

永琪還不相信是小燕子做的，他拼命地在心裡念著：不可能麼傻，不可能，不可能！小燕子明明知道，自己常常和他睡在起，怎麼可能呢？

既然如此，就讓他看看真相好。

官偷偷摸摸地潛進知畫房間，將的對枕頭“拿”出來。回到紫竹苑，在永琪伯命令，將兩隻都拆開。

果然，兩隻上面都有字，觸目驚心，筆跡繚草。

官顫抖著雙手將它們遞過去，很怕永琪要衝過來的時候，會把自己也撕爛。

怒極恨極的他就像只受傷的獅子，發瘋樣地叫喊咆哮。

些都是被人料過的。

料中的人當然也知道，當些呈現在永琪的眼前，他會是什麼反應。

郎心似鐵，要勸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回頭，強勸哀求都可能是付諸流水。

既然小燕子已死，又不便故計重施，在宮中散佈謠言，那就劍走偏鋒好。

當個痴情的人發現他的用心在他愛的人眼中，是個樣子，他會怎麼想？

再愛個人，也不能容忍在心裡，是樣的賤。原來，他的痴心和深情，也不過等同於賤而已。就樣，還巴不得自己去死。根本就不在乎份感情，甚至還侮辱它輕賤它踩踏它，是誰，憑什麼？也不過是個賤人而已！活該死在戰場上被大象踩碎內臟的賤人！

賤人！賤人！賤人！

永琪默默地念著它，越念越大聲，怒氣衝的雙眼，已經漸漸顯露瘋態。官再不敢多作停留，急忙窺機而逃，去喚人來。

門打不開，回來時早鎖，只聽得裡面砸東西的聲音，如此甚好。連睹物思人的機會也被他自己剝奪，千松等會兒還是推不開，正打算踹時，知畫來。

暴風狂雨正在室內上演，知畫不會輕易讓自己身臨險境。況且，作為個人，被人所輕視折辱絕不光彩，任何個在場的，將來被回想起來都可能是他心中的刺。自己的傷還沒有養好，幹嘛送上門去找罵。吃虧的事情才不要做，對他又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個結果想必也是太后等人希望看到的。先把他從苦海救出來再。誰都相信永琪不會再對小燕子有半痴迷，在最沉痛時遭受的狠狠嘲笑，會有如當頭棒喝，足以讓他記輩子。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永琪當晚就親手燒那兩對鴛鴦枕。而且房中之物被破壞殆盡，絕切後路，他日後悔也沒用。知畫明白，永琪就是後悔也不可能出來，因為他的面子不允許，為心愛的人放棄自尊可以，但是如果對方也要來折損，被屈的那個不可能忍耐到永遠。

死無對證。永琪會直恨下去。就讓他恨著吧，恨才是奮發向上的第步。

不過，就像他那樣的廢柴，也可以奮發向上？熟知他的，都半信半疑呢。

譬如……

“小姐。奴婢不是質疑您的智謀，只是，五阿哥就算要移情，短期之內恐怕做不到。要讓個不愛的人，為而努力，恐怕……”閒暇之時，伴在身旁的娟兒和秀柏不約而同地發問。

“會對他更好，更體貼，創傷要平復需要時間，有耐性。況且，誰要他為而努力？人，只有為自己才會做到最好。們要知道，裡是皇宮，怎麼會有誰是甘心為別人？”

“大概猜到下步小姐會做些什麼。”秀柏輕輕撫掌，讚美無雙：“要想讓他在短期內突飛猛進，移心政事，除非，他受大的刺激。”

“小燕子死，是很大的刺激，不過，還不夠。”娟兒也在分析中探索究竟，突然拍腦門：“明白，要讓他奮起，除要讓他知道很重要，還有，讓他發現……在他和別的人之間……只有樣，他才會更痛苦，為抓住，他才會想要變得更強。只是，們都不知道，會安排那個人是誰？”

知畫淡淡地笑笑，才道：“聽幾日戰事已平，雙方休戰，有個人，是不是快回來？”

正文　第□章　兩虎相爭

猜得不錯，福康安確是要回來。。dawenxue　超速首發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