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溢滿笑意,邊喂便說:“你手勁小,別勉強。”
他夾給她吃就是了。
等湯粉不那麼燙了,秦嫀便拒絕了容王再喂自己的好意,笑道:“夫君自己用一些,別顧著照顧我才是。”
然後端起碗,執箸自己吃了起來。
容王聞言,便不再操心她。
見丫鬟送來許多,小娘子一人吃不完,他便也用了些。
夫妻倆吃過之後,簡單簌了口,雖然也想沐浴,但是這個點了,還是明天再說。
重新回去安寢的時候,二人看了眼凌亂的床鋪,頓時相視苦笑,然後秦嫀被安排在旁邊坐著。
“……我收拾一下。”
這本該是媳婦兒的活,但是夫君沒有讓自個幹,秦嫀就樂得清閒,在旁邊點點頭,看著夫君幹活。
容王也不擅做,最終只是將被褥抖開,然後將那沾了血跡的床單,揭了下來。
因著下邊鋪著幾層,也不礙事。
“好了。”容王不太自信地招呼了一聲。
“夫君做事好利索。”秦嫀笑吟吟,一邊誇讚,一邊湊過來親香了男人一口,然後才躺下歇息。
折騰了一天一夜,二人都很是睏乏。
秦嫀躺下沒多久,便跌入夢鄉。
躺在旁邊的容王,一時半會兒倒是不曾入睡,對於習武之人而言,一天有兩個時辰休息就綽綽有餘了。
在睡著之前,男人就這樣靜靜地瞧著小娘子的睡顏,直到睏意襲來,才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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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沒有長輩,府裡除了姑爺就是新婦最大。
所以沐芮和月英等了半天,不見新婚的兩位主子出來,也不操心,就在門口的屋簷下,打著扇子閒聊。
間或還有沈府的下人,給她們端茶遞水,送些吃的點心果子,待遇好不舒服。
就這樣,等到接近晌午的時候,裡頭終於有了動靜,仍是姑爺的聲音,叫她們備水。
兩個丫鬟忙應了,一個去叫水,一個留下聽差。
不多時,下人們便抬著水,從另外一道門進了浴間,把昨天容王用過的那桶水放掉,換上新的。
偌大的浴桶,一次要用很多水。
其實有些浪費。
往日裡,都是沐芮和月英伺候秦嫀沐浴,如今三娘子成了親,房中多了一個姑爺,倒鬧得兩名小丫頭不敢進去。
沐芮大著膽子,進去隔著屏風,問姑爺:“姑爺,需要奴婢進來伺候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