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備受冷落的蔣傳洲正看著她倆發呆。
其實,蔣傳洲是衝著水夜發呆,眼睛裡面期待與失意的成分糅在一起。水夜常常被蔣傳洲用這種目光注視,但她裝作熟視無睹。她知道他與袁青朵有著一段過去,而袁青朵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對這種尷尬的關係,要避而遠之才是上策。
沒想到袁青朵放開水夜,大方地走到蔣傳洲面前,變魔術似的又掏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票來:〃別在一旁流口水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見者有份!〃
水夜看了看錶,驚叫一聲:〃哇,演出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開始了!〃
蔣傳洲笑了,〃那我正好有幸請兩位美女吃晚飯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看魔術表演。〃
3
計程車停靠在青城大劇院門前的時候,演出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劇場外面尚未入場的觀眾正在匆匆入場,音箱裡播放著關於這場魔術表演的宣傳。
荊氏魔術家族早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就名噪一時。當時民間曾經流傳著關於荊氏魔術表演的各種神乎其神的傳說。只是觀看過荊氏魔術表演的人就已經被人們另眼相看。然而荊氏魔術只是曇花一現。不久,荊家人便舉家遷往國外,從此銷聲匿跡。
當時,關於荊氏魔術表演被傳得最廣泛的一個版本就是,魔術師當場用利劍刺穿一個人的胸膛,鮮血飛濺,傷者慘叫,可是魔術師一雙神奇的手撫過,那個人的傷口便奇異地癒合,恢復如初,人鮮活無恙地離開舞臺。
人們曾經對這套魔術給予了種種猜測,揭秘的版本形形色色,可是每種說法都有漏洞,無法完全令他人信服。傳到最後,這套魔術本身也被傳得五花八門,幾張據說是在現場拍攝的照片也被說成偽造,文字就更不可靠了。而越是這樣,荊氏魔術在民間越是被渲染上神秘的色彩,成為懸而未解之謎。
卻不料,在消失了近半個世紀之後,荊氏家族像是從天而降,被稱為荊家新傳人的年輕魔術師荊井的名字一夜間成為焦點。有人驚喜能夠親眼欣賞到傳說中的荊氏魔術,也有人質疑其身份的真偽。而事實勝於雄辯,荊井已經在幾個大中型城市做了數場精彩的魔術表演,盛況空前。
可是到目前為止,沒有進場親眼觀看過魔術表演的人們尚不知演出的具體內容。因為所有的觀眾在入場時都被禁止攜帶攝像機、DV、相機等可以拍照的工具,甚至包括錄音機、手機等一切現代工具都被禁止攜帶。而且,所有的觀眾在入場前都要以其真實身份簽署一份保密協議,禁止在任何媒體,包括網際網路公開和傳播有關魔術的具體內容。違約者將要賠償一筆天文數字的罰金。而這樣匪夷所思的做法,無非是將荊氏魔術又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面紗。
而今晚就可以親自揭開荊氏魔術的神秘面紗了,三個人的興奮是可想而知的。他們在進場時,被要求出示身份證,並填寫詳細的個人資料。身份證被工作人員影印,然後三人在保密協議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手印。
座位位置很不錯,靠前居中。劇場裡已經座無虛席,絕大多數觀眾目光望向舞臺,等待演出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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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第一章橘衫(3)
舞臺並沒有佈置成想象中那樣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相反卻極為簡單,背景只是一幅巨大的黑色幕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就連最常見的前幕都沒有,魔術師是直接出場的。
水夜知道舞臺的佈景越是簡單,魔術的表演難度就越大。她雖然對魔術瞭解甚少,但知道凡是魔術,必是假的。魔術無外乎是利用道具中的機關和障眼法,以及嫻熟的技法來騙過觀眾的。而魔術的魅力就在於,觀眾明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要去相信他們所看到的。因為面對高明的魔術師,他們很難破解魔術的奧秘。
三個人的位置是這樣坐的:袁青朵坐在中間,蔣傳洲坐在袁青朵左邊,水夜坐在袁青朵右邊。水夜比較滿意這種坐法,她知道袁青朵亦然。至於蔣傳洲怎麼想,那就與水夜無關了。
他們剛剛落座,鈴聲就響了。觀眾席上空的燈光熄滅,只剩下舞臺上方几道炫目的白色燈光。大幕是黑色的,所以這幾道白光就顯得格外詭異。水夜心中一寒,一種莫名的恐懼侵入心房。
看魔術也能害怕?何況這魔術還未開場呢。水夜有些自嘲。她平穩呼吸,驅走心中隱隱的惶恐,將全部注意力放在舞臺上。
這個時候,舞臺上的燈光也熄滅了,場上場下頓時一團漆黑。人群中剛爆發出一陣躁動,就見漆黑的大幕上出現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