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田辰東組織人乾的。他估計也是好心,想給公安局施加一些壓力,以前這事也幹過幾次了。還很奏效,想不到葉凡來了就不一樣了,這傢伙,出手太詭異了。而且,狠到極點了。”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說道。
“蠢蛋一個,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搞這種噱頭出來。”戴維強副省長破口罵道,沉吟了幾分鐘才說道,“不過,田辰東也算是好心辦了大壞事。腦子也不笨,設計周密細緻,先是把警察全給分散走了,只是最後被人家破壞了,姓葉的還真有點小氣魄。”
“戴省長,陽田縣梅溪鎮的事不是田辰東指使人乾的。再怎麼說他也沒那膽量去搞塌那攔河壩子的。
要是因此造成下游水災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這事真不知誰幹的,市公安局也正在調查,還搞了案情研討會。
弄壩子的人更是老辣,不過,公安局的人認為肯定是戴家指使另一拔人乾的,所以,對戴家的影響相當不好。”那陰晦的尖利聲音說道。
“這倒怪了,他們怎麼知道你們第二天要鬧事?好像是故意配合你們把事搞大點的意思。”戴維強有些費解了。
“這事雖說魚桐一建做得保密,但畢竟要組織這麼多人手,知情者可是不少的。肯定是知情者其中一個透露出去的,或者就是弄塌壩子的人安插的人手,此人的目的是為什麼?”尖利聲音更是疑惑不解。
“你們被人利用了知道不知道,哼!一群蠢蛋!”戴維強冷聲哼道,轉爾說道,“到底誰幹的?”
第二天下午,葉凡剛進辦公室,安衛民急匆匆進來了,說道:“葉書記,粟市長被打了。”
“被打,誰敢打市長?”葉凡一臉訝然,盯著安衛民。
“好像是說粟市長去處理陽田梅溪鎮上河村和下河村的攔河壩子問題時涉及到當亭溪上游的牛龜嶺,後來不小心跟陽田礦業公司保衛科守山的職工發生了爭執。最後,好像是惹得陽田礦業的工人火了,當場糾打了起來。”安衛民說道。
“傷得怎麼樣?打架的事報警沒有?”葉凡心裡一動,問道。
“還不清楚,報警肯定報了,這不,粟市長的秘書劉峰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請求市局出面處理。”安衛民說道。
“陽田縣公安局吃乾飯的是不是?”葉凡冷冷一哼,覺得陽田礦業公司在陽田縣能成一隻老虎,它的不斷做大肯定跟陽田縣公安局的縱容有關係。至少,陽田縣公安局反應慢,而且,有睜隻眼閉隻眼嫌疑。
旋即,葉凡立即電話掛給了王朝,說道:“立即帶些人到陽田縣處理粟市長被打事件,不管涉及到什麼人,先抓了再說。”
“是,這事還正好了,我馬上就去。葉書記,是不是要查牛龜嶺了?”王朝請示道。
“趁機下手,不過,不要搞的動作太大,要注意,不要讓陽田礦業公司的後臺看出咱們的真正目的在牛龜嶺
。”葉凡交待道。
“我明白了。”王朝放下電話後,帶上刑警隊長田七和以及十來個幹警下去了。
“老粟,傷得怎麼樣?”葉凡問道。
“媽的,一幫龜孫子的,太他嗎的囂張了,一個破礦業公司有啥好顯擺的,居然敢打我。兄弟,派些人來封了他。”粟一宵氣憤不已的噴著口水。
“封陽田礦業,呵呵,老粟,你不是不知道陽田的底細。”葉凡感覺粟一宵傷應該不重,不然,哪還有力氣罵人。
“背後有人就飛天啦,管一明也不能支手遮天,這粵東,不光他一個副書記。老子也有人,媽的一幫龜孫子的,葉兄弟,你大膽出手,實在不行我也叫人去,媽的,這牙都快被抽掉了。”粟一宵被葉凡勾出了真火。
“噢,粟哥的後臺應該也是省委副書記吧,不然……”葉凡心裡一動,馬上激將了,今天非得把粟一宵的後臺給挖出來才行。
“這個……”粟一宵人一頓,頓時反應過來。
“不相信兄弟那就不用說了。”葉凡口氣略顯冷淡。
“算啦,告訴你也行,他也是省委副書記,專門分管紀委工作。你應該知道的。”粟一宵又略顯得意了。
“你說的是省委的葉東副書記吧?”葉凡終於釋然了,相不到老粟同志的後臺如此的扎手,居然是省委排名第四的專職副書記葉東。僅比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管一明稍稍落後了一個名次,此人分管紀委,也是實權掌握之人。
紀委這個部門是捋官員帽子的部門,是個人都相當怵這個部門的。因為,體制內的官員有幾個經得起查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