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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是金府最大的盛典、上承皇恩光宗耀祖嗎?要做就做最好最貴的,讓所有人都豔羨金江聯姻的輝煌,否則不就辱沒了我金府的門楣?來不及準備?你這堂堂將軍府的總管家說出去也不怕人恥笑?”說罷,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柳文昭停在原地,唯唯諾諾的彎下腰,朝著金元寶離去的身影,恭敬的道:“少爺教訓的是!”,可他那雙掩藏在喜服下的手,此刻卻是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指甲似乎都嵌進了肉裡。

遙遙的望著燈火輝煌的金府正廳,金元寶覺得,腳步此時格外的沉重,行走的速度,也緩緩的慢了下來。

慢慢的……慢慢的……

他行至正廳前,一眼便看到了大廳正中懸掛著的“金玉良緣”御賜牌匾。心一沉,只想拔腿離去……

可那牌匾下,卻坐著一個孤獨寂寥的身影。他的心,又瞬間軟了。

明明是站得這麼遠,可他,卻分明看到了她鬢角的絲絲白髮,似乎也聽到了她嘆氣的聲音。

金元寶在門口站定,收斂了剛才玩世不恭的表情,嚴謹恭順的快步上前跪下。

“孩兒給娘請安。”

半晌,金夫人並沒有說話。

直到柳文昭也隨之進入了正廳後,金夫人才開口道:“今天又破了一樁大案?”她的聲調不高,卻帶著一股無法令人忽視的威嚴。

金元寶伏地,道:“元寶不敢。抓到一個小賊,但孩兒懷疑小賊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正準備抽絲剝繭沿著現在手頭的線索追查下去,孩兒相信——”

“好了!”金夫人一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說到查案你就滔滔不絕。元寶,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知道。”金元寶不否認。

“抬起頭來,看見上面這塊匾了嗎?”

“看見了。”

“知道這是誰寫的嗎?”

“當朝太后。”

金夫人見他有問有答,毫無悔意,心中更是鬱悶不已:“金府滿門上下今日都在府門前恭迎太后御筆金匾,怎麼偏偏就你不在?”

金元寶仰頭看向孃親,篤定的道:“孩兒……當不起太后親題的‘金玉良緣’這四個字。”

“怎麼個當不起?”金夫人皺眉。

金元寶深吸一口氣,朗聲道:“自太后賜婚時起,我就說過,我與那江家小姐從未謀面素不相識,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婚姻。明日就要拜堂成親,這是兒戲,不是良緣。”

金夫人臉色微沉:“江家小姐我已打聽過,溫良賢淑,模樣兒也是標緻端正,年歲又相當,你還求什麼?”

金元寶堅毅的看向孃親,一字一頓的道:“孩兒求的是一份感情。”

“感情?”金夫人不屑的笑了笑,感情什麼的,不過是少年時候追逐的夢罷了。

“是的!”金元寶點頭,“相識相知,相濡以沫的感情。這跟年歲身家標緻與否都無關聯。”

金夫人緩緩眯起了眸子,問道:“那你是不打算結這門親事了?”

“孩兒是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人,不想做別人擺佈的玩具。”

“你說什麼?!玩具?!”金夫人憤然的一拍桌子,怒道:“放肆!這可是太后賜婚!”

第十一章 奉旨成婚(下)

見這母子二人劍拔弩張似要吵起來了,柳文昭連忙上前一步想緩和一下,朝金元寶勸道:“元寶,姑母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好?這門親事天下矚目,到底還是一樁喜事,元寶你——”

“柳管家!”金元寶猛的打斷他,冷冷的看著他道:“柳管家,我看府前迎來送往忙活的緊,這是你職司所在吧?”

柳文昭臉一綠,連忙躬身後退:“是是,我這就去看看。”說罷,便快步倒退著離開了正廳。

待柳文昭走遠後,金夫人才苦著臉,揉著太陽穴道:“今日金匾遊街滿城圍觀,江小姐也已經在京城裡住下,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盯著金江兩家明日的婚典。你要我昭告天下,金府反悔婚事、金家公子不願成親嗎?元寶!你將金府的顏面至於何處?”

金元寶仰起頭,看向孃親,言語恭順但態度堅決的道:“孩兒不是為別人活著,天下人的耳目口舌壓懾不住孩兒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金夫人緩了緩口氣,“就算我如了你的意退了這門親,難道你還能讓太后收回成命?”

“那元寶就一步一叩首,膝行到皇宮門前,呈請太后收回成命——兒要請旨抗婚!”金元寶無比堅毅的咬牙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