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部的兒子,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船,而這條船就是他能留給兒媳婦和孫子們的最好的家產。
想到了兒媳婦和小孫子,犬佑次郎不僅深探了一口氣,二兒子剛結婚沒多久,就陣亡了,留下一個兒媳婦獨守空房,而且由於經濟惡化,二兒媳一個人很難自己養活自己,每個月,都要靠犬佑次郎的接濟,才能不餓死。可是犬佑自己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總不能永遠這樣接濟她。這次從旅順回來,犬佑已經打好了注意,要和二兒媳攤牌,他為她在旅順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雖然是個清國人,但是犬佑相信這位又能幹又聰明的小夥子可以給自己的二兒媳更多的保障。
想起這幢婚事,犬佑次郎悄悄的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右前方的大副,這就是他想給自己二兒媳介紹的那個清國小夥子,自從這兩年跟著自己跑船,幫了自己很大的忙,尤其是在遼東,從收購煤炭到修理船隻,這個小夥子都能出sè的完成任務。摸了摸自己有些痠痛的後背,犬佑次郎琢磨著,能不能把這個清國人入贅到自己家來,自己的孫子還小,萬一自己那天不成了,這個家沒有一個能幹的男人支撐,在這個時代,是過不下去的。
就在犬佑次郎胡思亂想的時候,貨船已經透過了浦賀水道,駛進了東京灣,看著水道左側的橫須賀海軍工廠,犬佑次郎不僅眯起了眼睛。海軍工廠前面的海面上,兩艘高大威武的鉅艦靜靜的停泊在一起,鉅艦上的水兵們正在忙著擦洗甲板和欄杆。犬佑次郎有些不明白,當年自己參軍的時候,rì本海軍遠沒有清國海軍強大,但是依然打的清國海軍全軍覆滅,可是怎麼後來被一個小小的臺灣海軍給打敗了呢?而且這個臺灣還是應該割讓給rì本的。
“唉。。。。。。陳君,這次來rì本,想不想跟著我到我的家鄉去看看,哪裡有大片的麥田和牛群,是個很美的地方。”犬佑次郎不打算再去想這些自己想不通的問題了,拍了拍正在指揮舵手的大副問道。
“哦,犬佑船長,我非常榮幸能夠得到邀請,也非常想去船長的家鄉去看看。”聽到問話的大副轉過身來,非常禮貌的低頭回答道。
“那好,我們卸完了這些煤,就啟程,是該回去看看啦,我已經半年多沒回去過了,我的小孫子恐怕已經認不出來我了。。。。。。”犬佑次郎很喜歡大副這種有些刻板的禮貌樣子,難得的露出了意思笑意。
“轟。。。轟。。。轟。。。”連著三聲巨大的聲音,打斷了犬佑次郎略含淒冷的話語,收到驚嚇的犬佑次郎和駕駛室中的大副、舵手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船的左舷。
只見在貨船的左舷,剛才看到停泊那兩艘巨大軍艦的位置,那兩艘軍艦的船底下,冒出了小山一樣的水柱,軍艦的船體明顯被抬出了水面,而且艦體的兩頭有些下垂,用肉眼都可以看出來。
就在艦體砸向海面的時候,犬佑次郎發現,從自己貨船的尾部,有2條白sè的航跡正在飛速的向著那兩條軍艦奔去。
“這。。。這。。。這是魚雷嗎?”犬佑次郎當年的兵沒有白當,顫顫巍巍的問著旁邊的大副。
“應該是吧。。。而且應該是臺灣的魚雷,他們的潛艇進到東京灣來了,我們不能在這裡了,我們得跑出去。”大副一邊回答著老船長,一邊推開舵手,自己親自cāo作著貨船,來了一個180度掉頭,向著東京灣外駛去。
突然間遭到攻擊,使得東京灣內一片大亂,由於太過突然,太過猛烈,大多數的巡邏船和岸炮都沒有發現攻擊源自於何處,而少部分發現了魚雷航跡的人也無法確認出航跡的起點在哪裡,因為現在東京灣裡一片混亂,大大小小的船隻有的在往灣外跑,有的在向各個碼頭上靠近,整個水道都給攪成了一鍋粥。
犬佑次郎趴在駕駛室的舷窗上,呆呆的看著右舷的橫須賀海軍造船廠方向,剛才還威武的矗立在海面上的兩艘大戰艦,現在已經被濃煙所籠罩,透過濃煙的間隙,外面的一艘已經開始向右舷傾倒,高高的桅樓正呈45度角指向天空,而它的船體明顯出現了扭曲變形,兩邊的船艏和船艉都有些向上翹起,犬佑雖然沒有當過海軍,但是多年的船運經驗告訴他,這艘船的龍骨斷了,對於一艘船來說,破個洞沉瞭如果沉的地方海水不深,可以撈上來,補一補不影響使用,而龍骨如果出現變形,那這條船基本就快退休了,就是能用,也遠達不到當初設計時候的引數,一旦龍骨折斷,那這條船唯一的用途,就是拆了鍊鋼。
1909年4月21rì,臺灣海軍的潛艇部隊又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現了其強大的偷襲和摧毀能力,兩艘剛剛完成舾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