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小樓。
連叩響門扉都沒做,我如同進入自己家中一樣自在的推門而入。拾階而上到了二層,褪下斗篷上的大狐裘帽子,第一眼看到的畫面就讓我忍不住嘴角抽搐。
現在這是什麼情景啊。完全打通的二樓此時已經被無數雜亂無章的裝備、工具、材料、食物、垃圾、無名生物……一時半會還真是說不全都有些什麼東西給全部佔滿。哦,也許不能說全部,還有一小角落還算是乾淨的,不大,也就是一個邊長一米半左右的正方形角落,被一圈小竹條圍了起來,還能讓我看清地板的原有色。
而在那塊唯一算得上的乾淨的地方,我這次要找的人,正整個人蜷縮在其中,睡的萬分香甜。還能看見他不時砸吧砸吧嘴,一副好夢正深的幸福樣。寬大的法師袍正好被當作被子兼毯子,暖和暖和的。
我是要找他有事談談,但這裡應該還有另一個傢伙在才對,怎麼不見了。
看了看和目標之間橫檔著的“高山深淵”,我是絕對不會無聊到親自去把不見的人給從中挖出來。
“暮、少、月!”雪藏許久的河東獅吼,就是要在這時使用出來。我可是自信滿滿的認為這麼一喊,絕對能有回應,可惜事實往往就是那麼不如人意。
之前無往不利的“河東獅吼”絕招,這次居然只是使得滿屋堆得的高低不均的“垃圾”產生了微乎其微的小小搖擺外,連個回聲都沒有。沒有料想中熟睡的人被嚇的跳起來,沒有預想中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也沒有猜想中房間震平的結果。有的除了我的吼聲殘留的淡淡餘音,就只有熟睡之人的磨牙聲了。
連整幢房子都有動搖耶,可這房子裡的死物、活物居然都恍若不覺,太詭異了。
“……”我一腦袋的黑線。“紅袖,給我燒,燒到那兩個死人都給我活過來為止。”
聽見我咬牙切齒的命令,朱雀有些遲疑:“真的要燒啊?一個不好,真的會變成兩具死屍吶。而且這裡這麼多東西,就算當破銅爛鐵賣,也能換不少金幣,全燒了不就可惜了點。”跟著我這個愛數金幣的主人時間長了,三獸也都開始逐漸以金幣來衡量一些事物了。
其中最簡單明瞭,他們明白的最快的平等公式就是:金幣=材料=食物=美味=享受,SO,金幣=美食享受!
所以讓朱雀現在燒掉這些可以換成金幣的東西--還是滿滿一屋子的東西--朱雀還真是很難下手。
“……”經過朱雀一說,我也開始猶豫起來了。這一片的“垃圾”可都是能換成金光閃閃的錢吶,燒了的確是太可惜了一點。那就換個方式好了:“紅袖,你飛過去給我啄醒那個笨蛋。”我手一揮,目標遙指睡的香甜的某人。“我還就不信了,攻擊這個笨蛋如果還不能把暮少月給釣出來,那暮少月就可以和他‘純純的初戀’告別了。”
“得令!”知道不用燒掉這麼多的“金幣”,朱雀才不管我下令要攻擊的目標是誰,反正出手,不,出嘴就對了。
“看我的華麗必殺一擊!”明白我不是真的想殺死目標,朱雀也抱著玩兒的心態,喊了一句超惡俗的口號,衝了出去。
“有殺氣!忒,大膽狂徒,敢到本少爺這裡來撒野,看我不教訓教訓你。”一陣沖天巨響的男聲,唰的響起。
結果自然是如我所料,朱雀還沒發動真正意義上的攻擊呢,就被一條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快速竄出的黑影,一邊叫囂著,一邊用一塊鐵板給擋了回來。好在朱雀早有準備,因為目的只是為了叫出“暮少月”,現在目標人物已經出現,朱雀也就穩當的又飛回了我的肩上。
看見朱雀停在我的肩上,剛才憑藉著超常的“第六感”從垃圾堆下竄出的黑影,明明睡眼惺忪還強裝精神的硬氣,連面前的人到底是誰都不看清楚就開始嚷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私闖民宅,尤其是竟然敢向我的‘天使’出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點要……噢!我的火爆小天使,你為什麼又打我。天,居然還是拿鑽頭打我!我的後腦勺啊,要流血了。”
話說一半,就被房間中的第三人給打斷:“我CAO的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我不管你要叫我什麼,但絕對不準叫我‘天使’,不然你叫一次我就扁你一次。”
之前還在唯一干淨的地方深陷美夢中的某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醒了過來,身體還保持著投擲物體後的姿勢。之前我叫的半天響都吵不醒這個熟睡的傢伙,現在暮少月那白痴才說幾句話,就把他給叫起來了……我該鬱悶嗎?好吧,我不鬱悶,因為這兩個也不算是什麼正常人。
估計已經將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