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也沒放在心上,原先在家裡時,比這大的雨也不是沒有淋過,一樣什麼事兒也沒有。
沒想到,半夜裡,就開始發起燒來,渾身骨頭痠疼,楚天歌疼得醒過來,就知道是發燒了。忙起來找藥吃,開了屜子,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才想起根本就沒備藥。有心想問一下那三個,只是深更半夜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叫醒她們,只好又回床上躺著。
渾身不舒服,哪裡睡得著?半睡半醒地熬著,總算是到了趙書懿幾個起床了。楚天歌迷迷糊糊的也聽見了,就是不想睜眼。
鄭妮兒幾個也只當楚天歌是賴床,所以想多眯一會兒,起床時喊了一聲就各忙各的去了。待洗漱好回來,見楚天歌還在床上,鄭妮兒就嚷著懶人,說著就要過來推楚天歌。
趙書懿心思最嚴謹,這幾天相處,也知道楚天歌絕對不是一個懶惰之人,就覺出不對勁來。想起昨天一場雨,攔住了鄭妮兒,自己過來摸楚天歌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肯定是昨天淋了雨。”鄭妮兒一副恨不得過去把教官打一頓的模樣。
“叫她起來去醫院吧,這樣睡著只會越來越嚴重。”于敏華看了一下時間,又說:“看是我們哪個留下來陪她去醫院,其餘的趕緊下去,不然都得遲了。”
鄭妮兒張嘴就要說她留下,趙書懿不等她說出來,就說:“那我留下,你們先去,和教官說一聲,我送天歌去了醫院立馬就回去。”
“好。”于敏華點了頭,也不遲疑,順便把撅著嘴有些遺憾不能留下的鄭妮兒也帶走了。
“天歌,趕緊起來,我們去醫院,這樣睡著是不行的。”
楚天歌迷迷糊糊的,聽見三人說的話,也不知是在夢裡還是醒了。趙書懿推了幾下,才略清醒些。
“啊?幾點了?”見寢室裡只剩下自己和趙書懿,寢室裡的燈也亮了,才想起軍訓的事來,“肯定要遲到了,你先去吧,我就起來。”
“你燒成這樣,還去什麼去,趕緊起床,我陪你去醫院。”趙書懿哭笑不得。
楚天歌想,自己真的是燒糊塗了。趙書懿說了,她才想她今天要請假去醫院的事,連忙就說:“不用了,你趕緊去吧,我自己能去醫院,你幫我請個假就好。”
“還是我陪你去吧,萬一有個什麼,也有個人好幫忙。”趙書懿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你趕緊去吧,不然真的遲到了。”
趙書懿見楚天歌這樣,也就不好堅持了,點了點頭,交代了幾句,又說明了校醫院的方向,這才出了門。到了樓下,經過公用電話亭時,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楚天歌也不敢再多睡,即使頭暈得不行,還是趕緊起來了。沒有穿軍訓服,換了長衣長褲,出了門,想了想,又開門回去取了一件外套,這才下樓。
沒有吃早飯,嗓子又幹又癢,實在是沒胃口。
問了兩個人,才找到校醫院,驗了血,說是病毒感染,開了藥打水。
護士的水平不怎麼樣,加上楚天歌早上沒有吃,血管更是看不見,紮了兩針才扎到血管裡。
那護士估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換針頭時,見楚天歌皺著眉頭,知道是疼了,一邊打針,就一邊和楚天歌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昨天下了一場雨,今天就病了好些。”
左右兩邊床上都是女生,男生多是坐著打針,不算大的校醫院幾乎擠滿了,人的確很多。
第二針她扎得很仔細,沒有出問題,替楚天歌蓋好被子,又反覆交代手不要亂動不然會漏了的話。
楚天歌躺了會兒,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只是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睡得不安穩。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對情侶,一直不停地說著話,楚天歌正病著,一晚上又沒睡好,脾氣自然也好不起來,心裡煩躁得不行,強壓著才沒有發作,不過人卻是再睡不著。
“醒了?餓不餓?我剛買的豆腐腦,還是熱的,沒有加糖。”
也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脆弱一些,看見明肆,楚天歌又驚又喜,眼眶一酸,險些掉了淚出來。
“能不能再去要些糖?”並不覺得餓,就是滿嘴的藥味,想吃甜的,好把藥味蓋住。
楚天歌燒了一晚,臉上蠟黃,說話時小心翼翼的,不自覺裡又帶了些撒嬌的意味。明肆本就有心,看到她這樣,哪裡還會拒絕。從裝豆腐腦盒子的塑膠袋子裡又拿了一個扭成一團的塑膠袋子出來,看著楚天歌問:“要不要都倒進去?”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