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人沒大事,別太擔心,天涯過來帶她回去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唉,都是幾個孩子不懂事,平時無法無天慣了,鬧出這種事來,幸好沒出大事。”
知道人在楚天涯家裡,明肆不等他說後面的話,道了聲謝,抬腳就走。恐怕要用到車,一邊跑一邊給明麗雅打了個電話,沒有時間說緣故,只叫開車過來。
給明肆報信的人是先前看見小孩子推車過來的,並不知道後面的事。明麗雅接到電話,就知道是出了事,也想著恐怕要用車,正要過去,忙不迭地答應了。
明肆跑進屋子,就看見楚正智和兩隊夫妻兩個孩子,二媽正從樓梯間轉出來。這兩個人是楚天歌的至親,卻不好怠慢,遂忍著急躁喊了一聲,便忙不迭地問楚天歌。
二媽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橫了他一眼。
“人我不是剛剛叫鳴鳴給你送過去了,怎麼又來找我要人?”
楚正智原本臉色也不好,看他來得快,又兼滿頭大汗,態度絕對端正,才略微好些。
見老妻發威,也沒有攔阻,兩家來賠禮的家長自然更不敢吱聲。
明肆此刻雖然最想知道的是楚天歌如何了,卻也知兩位長輩面前不能失禮,他們二人此刻代表的是楚正禮和於蓮華夫妻,怎麼說他都不為過。遂低頭聽著,擺低了姿態道歉。
“是我沒有照顧好天歌。”
楚正智見他雖著急,卻還能耐著性子聽他們二人說教,態度也誠懇,這才鬆了口。
“在樓上,天涯他們看著呢。”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應該沒什麼大事,估計嚇著了。”
聽了兩家家長的話,再結合楚天歌的表現,楚正智基本上能確定楚天歌沒傷著。
明肆連忙道謝,正說著,電話就響了,他看也沒看就接了,聽見楚天涯的聲音,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楚天涯的態度可能代表了楚天歌的態度,記得給他打個電話,有可能是怕他擔心;憂的是不知楚天歌有沒有受傷,若是傷了,傷得重不重。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門外粗重的腳步聲夾雜著明肆的聲音。楚天歌猜出是明肆過來了,剛想到,人已經進來。
楚天涯和秦欞面前,明肆就沒那麼客氣了,招呼不打,就直接奔床上的楚天歌而去。到了近前,又怕楚天歌身上有傷,不敢亂碰亂動,一雙眼上下打量著,就看見褲腿還未來得褪回去的腿上幾塊淤青,襯著雪白的肌膚,十分的駭人。手便伸了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嘆了一口氣,說:“我剛給三姐打了電話,她一會兒就來,我們這就去醫院。”
楚天歌一肚子的氣無處發,見了明肆,那氣就直線上升,見他過來,一句問候的話沒有,更覺心灰,遂扭過頭不理他。
還是楚天涯見他急得眼睛都紅了,感嘆他對楚天歌的用心,心一軟,就把楚天歌方才和他們說的話告訴了他。
明肆連忙輕手輕腳地去拿楚天歌的手,翻過來就看見那幾條血痕,殷紅的血混合著綠色的汁液,一塌糊塗。
“疼不疼?”
面對著明肆,她總是硬不心腸。聞言,暗暗嘆了一口氣,便轉過頭來看著他。
“總沒有上一次疼。”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直戳人心。
見楚天歌肯理他,明肆知道她心軟,更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剛出事不過一年,就又出了一回事。下午他就不該單獨回去的,就該陪著她。他說好了的,要時時陪著她,但他終究沒有做到。
“怪不怪我?我又言而無信。”明肆竟然旁若無人地去摸楚天歌的臉。
楚天歌原本想要躲開,聽見這話,也頓住。怪麼?自然是怪的,即便心裡明白這些事都是意外,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仍舊怪他。
“自然是怪的,我和你家裡八字不合,老是出事。”
見楚天歌還能和明肆鬥嘴,知道是沒事,楚天涯和秦欞兩人也放了心,見此,都沒好意思留下來當燈泡,剛走到門前,就聽見這話,不由好笑。
楚天涯捉住秦欞的手,挨著她說:“要說,明肆也是個好人選,就是太優秀了,他爸爸媽**眼光也高了。”
明麗娜一直戳竄著明母要把二人拆開,二媽自然也聽見了風聲。
秦欞哼了一聲,道:“難道天歌就不優秀了?現在有幾個女孩子像天歌這麼純善,脾氣又溫和,又會做家務。外面那些女孩子,哪個不是長了百十個心眼。我看,他明肆能找著天歌,是他的福氣。”
只要不是情敵,女人總是維護著女人的。何況楚天歌和秦欞姑嫂關係和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