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見他一臉擔心著急,楚天歌連忙換上笑臉。
“沒有。”
明肆想來想去,也不知楚天歌是怎麼了,問她她也不說,他也不敢追著問。楚天歌今天胃口不大好,只吃了小半碗粥就不肯吃了,他才勸了一句,就發脾氣。明肆也沒往別處想,只以為她是天天吃粥吃厭了,或者是天天躺在床上心情不好。醫生交代過,病人養病期間可能會脾氣不好,家屬要多些耐心。因此,明肆只是笑著應和,楚天歌說什麼他都答應。
見明肆哄著楚天歌,楚天雲在一旁看著又是羨慕又是好笑。等楚天歌睡了,她便把昨天的保溫盒提著回去。
明肆出來送她。
“爸爸媽媽是什麼意思?”明肆這麼問,是一個尊重的意思。
楚天雲知道他問的是請假的事,不過,她卻沒有先說這個事。
“我看姐的心情不怎麼好,只怕是擔心面試的事。”
明肆恍然,他沒想過,主要是覺得根本不必擔心的事,卻忘了楚天歌病中的人,原本又是愛胡思亂想的性子,誰知道她歪樓歪到哪裡去了。
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楚天歌平時認真努力,筆試成績相當好,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就看導師了。
不過,既然是楚天歌想要的,即便這導師以此為由拒不接受楚天歌,他也不介意使點手段。
楚天歌的傷醫生說是不重,那是相對於車禍而言的,但是絕對不輕,沒有半年,絕對不能痊癒。痊癒之後也並不意味著能跑能跳,還有漫長的物理治療過程。
在這期間,明肆不希望楚天歌受到一點點的打擊,尤其是還和這次的車禍扯得上關係。
楚天雲翻了個白眼,這也太簡潔明瞭了吧?不過,知道他把楚天歌的事放在心裡,她已經提醒了,多的還是不好再過問。
“爸和媽商量了一下,這兩天,看找個時間,爸爸親自給他們班主任打個電話,到時候再看怎麼辦?”
大四下學期,其實已經沒有課了,除了要補學分的學生,但卻非常重要。教師資格證的評定,這個楚天歌不在意,所以不是太重要;畢業論文和研究生面試這兩件事,前者若不過關,就無法順利拿到學位證書,除此以外,還和研究生面試掛鉤,若是論文寫得不好,對於一些學術要求高的導師,可能會在面試時拒絕,最後只能服從調劑;後者自不用說,關係到前途。
好在論文楚天歌準備得早,但是年前也只出了初稿,還需要進一步完成,這個可以和學校商量,可以透過網路解決。以秦老師和楚天歌這幾年的交情,其實也不算太大的事。
歸結來歸結去,最麻煩的還是研究生面試,那個時候楚天歌肯定還不能走路,而且右手也不一定能寫字。
再一個問題就是,就算京大能寬鬆一些,接受了楚天歌,九月份時,楚天歌能不能準時上課,這也是一件麻煩事。
楚天雲所謂的商量,其實就是商量這些事情,找秦老師拿個主意。
明肆點了點頭,說:“他們班主任姓秦,還挺喜歡天歌的,爸媽也見過。”
秦老師能否幫多少,明肆卻不敢說。楚天歌早說過,秦老師去年下半年就滿六十了,帶了這一屆就退休。所謂人走茶涼,就算秦老師有心,也不知有沒有這個力。不過,以秦老師的閱歷,總能提出最合適的方法。
明肆送楚天雲上了電梯就返回病房,見楚天歌雖閉著眼睛,那眼皮卻不停的跳動,就知道她是裝睡。
也不知又在鬧什麼彆扭,明肆暗暗搖了搖頭,拿了一個臍橙出來,效仿剛才的法子加熱。
然後,伸手捏了一下楚天歌的鼻子,見她立馬睜開眼瞪著自己,笑道:“看你還裝睡?”
又斂了笑,正色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想太多,無論是什麼事,我都陪著你,總能找出解決的辦法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病。”
道理楚天歌又怎麼不懂,但是她還是害怕,仍舊不敢問明肆。伸出唯一能動的那隻左手出來,拉著明肆的手指,可憐兮兮地說:“我想吃蛋糕,你去幫我買,好不好?”
明肆這會兒也有些感覺,楚天歌大概在懷疑自己以後會藉助輪椅。但是他仍舊不能說什麼,即便他很肯定地和她說,她一定沒事,恐怕她也會懷疑他是安慰她。
“好。”明肆仍舊一如既往地滿足著她的要求,臉上的笑容,也仍舊和往日一樣明朗。
楚天歌看了他的笑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