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姊妹。
同學們循線望去,發現丁雅珞,皆忘情低叫——沒辦法,像丁雅珞這麼出色的女孩是很難教人遺忘的。
大夥忘了教授的存在,蜂擁而至,團團圍住她們兩姊妹——“雅珞,你回來啦?”
“雅珞,為什麼不告而別?”
“雅珞,聽說你休學,為什麼?你現在又在做些什麼?”
“雅珞……”
“雅珞……”
眾人熱情地你一言、我一語,一長串問題讓丁雅珞無從答起,同時她也感動地紅了眼眶。
她的好同學們,沒忘記她耶。
感受到一道灼灼目光,丁雅珞轉頭對上,是岑樹。他的眼瞳訴盡了思念和千言萬語,卻讓她不自在起來。
她竟忘了面對岑樹後將有何窘況,她真的忘了,她只是單純地想回來探望舊同學的……唉,傷腦筋,怎麼辦呢?
扯扯丁芃妮的袖子,如今似乎與往昔對調,換她躲在丁芃妮背後了。
丁芃妮意會,落落大方地向岑樹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岑大哥,近來可好?”
距離上次與他和陳子能的三人聚會,已經很久很久了。
“還可以。倒是你,過得鐵定不錯吧?最近更豐腴了些。”岑樹的措詞向來優雅,他絕不會對一個女孩說出不討喜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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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當媽咪,所以胖了些。”丁芃妮倒不避諱人人厭惡的“胖”字,事實嘛,反正她有自信能回覆的。
“媽咪?”岑樹睜大眼。“太不夠意思了,怎麼沒通知我?”
“我知道你忙,不好意思因這小事打擾你嘛。”丁芃妮偷偷吐舌。
“喔,我知道,我記得好像上個月有看到報紙寫有關司徒赤魁喜獲麟兒之事。”有人接腔。
丁芃妮嫁入臺灣首屈一指的企業豪門已是眾所皆知的訊息。
“對呀對呀。只是看到了又怎樣,芃妮可不是當年的小學妹了,那種豪門豈容我們這種市井小民前去拜訪的。”又有人說。
“你們……太見外了。”丁芃妮含蓄答道,無法應眾人期盼說出那句“隨時歡迎你們來坐坐”的客套話,因為她明白司徒家的人除非必要,否則不輕易招待客人入家門的;畢竟他們的知名度太高,而家則是他們僅存、也是絕對的隱私。
丁雅珞見苗頭不對,又挺身擋在丁芃妮前面,說:“好了,你們快進去吧,我只是借這機會回來探望你們大家一下。”她指指教室裡因被忽視而氣得七竅快生煙的教授,扮了個鬼臉。
有些女孩吐吐舌頭,率先跑進去。
剩下一部分的同學中有位抓住丁雅珞的語病:“回來?你離開臺北很久了嗎?”
“呃,我……嗯,我去了澳洲唸書。”
“哇,好棒喔!”有個矮矮的女同學羨慕地低呼。
話題無法再接續,因為教授忍無可忍地衝了出來將他們趕進去,並“請”走了她們兩姊妹。
這位教授大人會有此舉是因為對這班級而言,他是新人,理所當然不識“丁雅珞”這號早就被除名的學生。
見過面,丁雅珞也心滿意足了,於是無異議地挽著丁芃妮離開。
就在將踏出校門的瞬間,有道身影飛快擋在她們面前,嚇了她們一跳———是岑樹。
“芃妮,我可以單獨跟你姊姊說幾句話嗎?”他問道。
丁芃妮點點頭,識趣地暫時迴避。
岑樹的雙眸仍然灼光逼人,看得丁雅珞不知何是好,雙手悄悄背到身後絞扭以消除緊張。
她該死地怎會沒料到這場面呢?
“我想也許我們很難再有見面機會,所以想多看你一眼。”岑樹先打破沉默。
“你……這麼跑出來,沒關係嗎?”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他不答反問。她的問題無需擔心,她的回答才是他所在意的。
“說什麼?”丁雅珞澄澈的眸子迎上他。
其實她知道他是個很棒的男孩子”前途也一片看好,但男人和女人間就是這麼奇怪,不來電的話怎麼都強求不來。
“我喜歡你,以前是,現在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