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心客串她的一夜情人,事後不僅吃了人家一頓,又醉得上人家照料一夜。然而她為了顧全自己的心又擺臉色給人家看,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人家?唉。
“就叫他來接我,我想現在馬上到你那裡去。”林母說。
“現在?!”林潔霜瞪大眼搜尋鬧鐘蹤跡。“媽,現在已凌晨兩點多了耶,明天大夥都必須上班,怎麼可以去吵醒人家啦?”
“可是你說要讓你爸爸緊張一下,他現在睡著了,我失蹤的話也一定會著急得不得了,如果明天再走就不刺激了埃”
呵,這一刻腦子又精明瞭。林潔霜晃首失笑。
“好吧,那我打電話看看他有沒有空。媽,為了不吵醒那個人,爾五分鐘後再打給我。”
“嗯。”
結束通話電話,林潔霜匆匆取來包包,將裡頭的東西全倒了出來,裡頭找尋——她記得他曾經塞過一張抄有他家電話號碼的字條給她,以備她有急事時可隨時找他。
在哪呢?在哪呢?
翻呀、搜呀,終於!她發現了那張皺巴巴的黃|色便條紙。手有些微顫抖地拾起它,開啟,映入眼瞳的是幾個字跡端正有力的阿拉伯數字。
飛快捉起話筒,按下一個數字後,她雙手停在半空,內心交戰著——這樣好嗎?
假如再有牽扯,怕往後便會這麼糾不了。若有朝一日他煩了、捲了,她恐怕回不了如今的自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什麼時候他居然不知不覺進駐她心房了?才說要防……怕是遲了一步——這下,怎麼辦才好?
甩甩頭,她毅然按完那串數字。
暫且不去思考那些,將母親接來才是當務之急,所謂的“無所不用其極”自然包括這項,是不?
電話響了第三下便被接起,且語音清晰。
這表示——他未就寢?
對了,他是作家,聽說作家在夜闌人靜的深夜特別文思泉湧,他大概也不例外。
“喂?”司徒黃魅問了第三聲,以為是惡作劇電話,正要掛上,驀地聽見那朝思暮想、低低柔柔、婉轉動人的嗓音——是林潔霜!
“請問是黃魅嗎?”客套的開場白。
“這支專線屬於我,所以正是我——黃魅。”他喜出望外,不敢置信。“潔霜,我真沒想到會接到你的來電,尤其是在這種時分。
“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她學不來拐彎抹角,只好開門見山地說。
“真夠直接的。”司徒黃魅打趣。“但我很樂意。說吧,什麼事?”
“可不可以麻煩你去接我媽來我家?現在。呃……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怎麼走吧?”
“真意外你會知道我那過目不忘的本領。接伯母是沒問題啦,旦我不知道你家,而且這麼著急,是否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司走黃魅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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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只幫忙,不過問,那我會很感激的。”林潔霜淡淡也說。
“你——”司徒黃魅搖頭。“你老要人家這麼莫名其妙地幫你忙,好沒良心。”
她緘默不語。
“我現在馬上、立刻去接你母親。告訴我你家住址吧。”司徒黃魅嘆口氣後說。
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他認了,誰教他總放不下她呢?從邂逅當時就被她哭溼了胸膛起。
※※※
司徒黃魅將林潔霜的母親送抵目的地後,發現她已等在樓下口根電線杆旁。
迅速將車停好,他跑到她面前,略帶譴責地說:“我不是保證過一定會將人平安送達嗎?老天,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三更半夜站在馬路旁有多危險?”
“我——”林潔霜答不出。其實她是不想讓他進房裡去,所以先在這等。看見母親從車裡出來,東張西望地打量四周,她走了過去。
“這裡環境真不錯,挺清幽的,房子也很新。”林母仰望眼前的建築物。“你住幾樓?”
“七樓。”林潔霜審視著母親身上的傷痕。還好,不是太嚴重,手臂有個棍子打出來的瘀痕,嘴角和臉頰有些腫,幸好沒見血。
不過,身為丈夫的男人這樣對待他的妻子,怎麼說都非常低階。
“媽,我幫你提行李。”
“好。對了,黃先生也一塊上去坐坐吧?”林母親切地招呼。
“不——媽,呃,鑰匙給你,你自己先上去,我跟黃先生說幾句話。”林潔霜將一串鑰匙塞進母親手裡,推她進門。“七樓A座。”
“唉,有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