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軒冕拋公職高蹈陶朱之跡與制名言如右真大輝煌也!
紫英也離婚了!
而且是先有了婚外戀後離的婚,而她所戀的這個人竟不是歐陽子丹!
“這年頭誰還玩離婚的遊戲呢,實在不行就找個情人,在政府機關工作,離婚就等於自毀前程!”在紫英的辦公室歐陽勸她道。
是紫英打電話叫他來的,關起門來把這訊息告訴了他。
“這事已鬧得沸沸揚揚,機關裡的人幾乎全知道了。”
歐陽心裡咯噔了一下,“這麼說你是先有了‘鴨頭’?而且就在身邊?是領導嗎?”
紫英點點頭又搖搖頭,眼圈一下紅了。
“是誰?”歐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拿機關槍突突了他,是他強迫你的嗎?”他真希望她說是,因為他不相信她會再愛上別人。
“不是,是我自願的。”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歐陽聽上去卻像炸雷一樣震得腦袋嗡嗡直響。他依稀地看到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那張希臘女神般冰清玉潔的臉立刻消融模糊了。
“你他媽哭啥?你應該笑,大笑!”他咆哮著甩門而去。
這是一個新舊交替、陰陽大裂變的時代。
傳統的道德觀念受到極大的挑戰,每一個家庭都彷彿坐在火山口上。“放風的時候彼此一望已將萬千情意傳遞”的紅*感早被“跟著感覺走”的世紀末情緒所代替,“吉米、吉米,來吧、來吧”的瘋狂搖滾,震盪著東方大炕長滿綠苔的夢。
正如僅靠歐洲聯盟難抵美國的壓力一樣,中國人接受外來思潮和生活方式要比接受其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快得多,人們彷彿一夜之間就明白了,地瓜和馬鈴薯嫁接不結西瓜也結南瓜什麼的。
一個女詩人在新作中這樣寫道:我渴望男人的尖銳 / 直刺我感情潮溼的洞穴 / 於是,我*著思想 / 去迎接那毛茸茸的三角鐵。
一個小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攔住一位男歌星,扯開上衣露出白嘟嘟的乳房“在這兒籤!”
電視裡最時興的廣告詞是:“椰風,擋不住喔!”;
大街上相遇最時髦的問候語是:“你離婚了嗎?”
新與舊的碰撞,靈與肉的摩擦,*與弗洛伊德,信仰的缺失與處女膜的修復……
有歌為徵:“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風雨後,醉人的笑容你有沒有,大雁飛過*插滿頭……南北的路你要走一走,千萬條路你千萬莫回頭,蒼茫的風雨何處遊,讓長江之水天際流……風雪連天萬戶侯,蓮花寶座伸出蘭花手,妙語解開心中事,幾家拜我(歡樂)幾家愁。”——《中華民謠》
歐陽隱約地覺得:命運之帆已張滿了風,前方不是彼岸而是水天相接的地平線。
從此,人在旅途,心在旅途。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一章 公司女秘書(9)
獎券發行方案下來了。歐陽負責東部區。
東部區路遠不說正值冰天雪地。為了鼓勵積極性,公司出臺了一個獎勵政策:除了給當地的發行部門一張獎券兩毛錢的佣金以外,再給公司分管負責人提成一毛錢。宣佈這個決定的不是吳本松,而是主管部門的領導。
歐陽利用自己的人際關係開始攻關,他先找到了省政協副主席張天培。張天培過去在東部兩個市當過主要領導,是歐陽過去採訪時結識的一位老革命。吳本松也跟了去。張天培很不高興地說:“說實在話,我對外國人在中國發行獎券是有看法的,小吳,你能保證獎券發行的錢不被外商拿走嗎?。”然後又轉向歐陽:“歐陽,你下海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下海也得看跟什麼人、搞什麼專案,不過你來求老叔,面子還得給。”。說著拿出紙筆寫了張條子遞給歐陽:“遼河市的張書記你認識,把條子交給他就行了。”。歐陽感動地敬了個禮,起身告辭。張天培叫道:“怎麼,來老叔家連飯也不吃,小吳,你先走,我還有話跟歐陽說。”歐陽覺著讓吳本松一人走不合適,說不啦,等我從東部區回來再好好敬您幾杯酒。這時張天培的女婿小海跑出來拽著他說:“好久不見怪想你的,老爺子都發話了,這點面子不給老爺子會生氣的。”歐陽啪啪啪地給張天培連敬三個禮,打了個立正說:“下次吧,晚上公司還有個會。”張天培笑了,說:“這孩子,以後多長個心眼兒!”
張天培的條子起了很大作用,在地方領導的幫助下,遼河市文化局派出了歌舞團在大街上搭臺唱戲,半個月賣了28萬張。林海市透過教育局下發檔案,令全體中小學生都來參加這“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