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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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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跟費米的問題一樣簡單:他們不在這兒。人的存在是個反常現象;他和他的星球是對一切可能性法則的令人著迷的公然違背。宇宙的其餘部分空無一物,或者也有其他生命在閃爍著朦朧的光亮,但都太遠、太微弱了,就算在整個宇宙毀滅之前把剩餘的時間都用上也不可能接觸到。下一次的運氣會好些,說不定。或者再下一次。照湯姆讀過的一篇德雷克方程的運算結果,每隔1010次宇宙大爆炸,整個宇宙的某一處才有可能出現某種生命,就這還是在現有物理法則不變的前提下才有的機率。作者沒有費神再另外計算兩種懂得溝通的智慧生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星系的同一個角落裡的機率。也許是怕弄壞了他的電腦。

現在半邊天空都露出了魚肚白。一顆星熄滅了,又一顆,又一顆。至少他不久就可以真切地看到忒兒的面容了,而她也可以真切地看到他,儘管他不確定他們是否真想這麼做;也許在這灰霧般的不確定中倒還有話可說呢。

“以前我一直都這麼說來著——是吧湯姆?——說我會給你帶個信兒來的。”

“就是這個?就是你說的,我該放棄惟一一件對我還有點意義的事情?”

“別這麼想,湯姆。就把它當作是……”

一陣微風起來了。風勢會越來越強,等過一會兒山谷裡產生溫度梯度,這股風就會把飛人們託上天空。

有一剎那湯姆還以為他們中間的桌子上還燃著蠟燭,因為忒兒那樣子彷彿在燭光中搖曳不定似的。恍若一股輕煙。她的頭髮,她的臉龐。他又給自己加了一點苦艾酒,他本來決心不再喝那個了。

“事實是,湯姆,你陷入眼前的這種狀態是因為你總想像著自己收不收聽的本身就能證明些什麼。可它不能,湯姆。他們在那兒_—倒門不在那兒。無論在或不在都已經是事實了,不是嗎?只不過我們碰巧不知道答案罷了……可要是我們什麼答案都知道,那豈非是一種遺憾?到那時你的夢想又該著落在哪兒呢?”

“科學的全部意義就在於發現真相——”

“——還有你過的這種生活,湯姆!我是說,你到底為什麼非得下山到鎮上取信呢?你就不能在山上跟人聯絡嗎?看樣子你那木屋裡有足夠的裝置可以讓你跟全世界通話,只要你想。不過我猜你根本不感興趣。”

“我發覺個人資訊……”一道探詢的曙光如長矛般在東方的山崗升起。他凝望著那些山陵,隨後又垂下眼睛瞪著她給他帶上來的卡片。“我發覺它們會讓我分心。”

“抱歉,湯姆。我沒想要讓你分心。”

“我並不是說……”這時他一陣恍惚。忒兒在流淚,就跟從前一樣;在他抑制了許久的記憶裡忒兒也曾這麼流著淚,就在人類登上火星的那一晚,在厄丁頓他的床上,那時他剛開始染上酗酒的習慣。但這次又有些不一樣。忒兒不一樣了。她扭曲著,蠕動著。而風和黎明一道,漸漸升起來了。

“我總覺得我該對你負上一點責任,湯姆。也許只是出於某種虛榮,可我總覺得是我最後推了你那一把,要不然你也許不會走上這條路的。你很有魅力,湯姆。又英俊又聰明。除了SETI,你無論乾點兒什麼都能賺上一筆錢,過幸福的生活。沒錯吧湯姆?你覺得我的話有道理麼?”

他沒有回答,他知道這就等於是預設了。無論如何,真相就在那兒,有他沒他都一樣。否認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有我要你做的那個承諾,就在最後一天,我們跟我那幫愚蠢的飛人朋友站在法院外面的時候。當時這麼做似乎挺聰明。我知道你依然有多愛我,所以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就為了證明它。對不起,湯姆。那是我的另一個愚蠢的,愚蠢的計劃……”

“你不能為別人的生活負責,忒兒。”

“我明白,湯姆。就算對自己的生活我好像也沒負過什麼責任。”

湯姆從忒兒身上移開視線,回頭望向破舊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