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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視羅伯特。他的聲音也變了。

“我可以想像,這對您有多難,克朗佐夫先生。”他說得有點懇求的意味,“您將作為主要見證人供出一個您從童年起便熟悉的人。”他呼吸沉重,“有人會對您施壓。我們置身於聖保利,而且知道被告的父親是誰。對您,這殊非易事。”威逼和警告在話裡是明擺著的。羅伯特打量警官,感到奇怪。這傢伙想遊說我提供假證詞?不行,這絕對不行!

“那麼,我再問一遍,克朗佐夫先生,”警官繼續說,“是誰對舞女拉雅娜怒吼並把她從視窗推下去了?”

羅伯特抬眼看他。

“馬克斯,是馬克斯。”他低聲說。

警官嘆息,感到失望。這個證人是不懂他的意思還是一個愚頑不化的傻瓜呢?這傻瓜不懂這樣的證詞會使自己和親屬陷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警官把記錄遞給他簽字,做了他所能做的事,然後把尤麗雅和羅伯特帶到門口。尤麗雅本來是坐在走廊裡,就像一小堆被忘卻的、孤立無助的不幸。

“您姐姐的居室要暫時封閉,”警官說,“要給您找旅館嗎?”

尤麗雅好像沒有聽清他在唧咕什麼。

“我父親現在住在醫院裡。”羅伯特建議道,“您可以在我父親的房裡過夜。”

尤麗雅點頭。她看來仍心有餘悸。警官仔細端詳她。

“您不屬於聖保利,”他悶聲悶氣地說,同時給兩人開門,“請您離開這裡,聽著——儘快離開!”

兩人出來,消失在夜色裡。狂風將報紙刮到空中亂飛,遠方雷聲隆隆。驀然,尤麗雅嚎啕痛哭。羅伯特稍稍遲疑,然後用手摟住她。她把臉埋在他的肩上。身體過多的接觸使得他不好意思。他安慰性地輕撫她的後背,低聲說了些令對方不能會意的安撫話。他要回去睡覺了,儘管他知道,今夜誰都睡不著。

他一直醒著,汗水涔涔。拉雅娜絕望的喊叫使他不能入眠。在睡夢裡他看見致死的墜落,一再的墜落,而且看得那麼真切,無情的真切。他聽見隔壁的抽泣聲,尤麗雅和衣躺在他父親的床上。從樓梯間傳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米琦手裡抱著一隻布老虎,莎洛特把一隻燒酒瓶遞給這個人又遞給那個人喝。他們都坐在樓道的階梯上。

“他告發了別人,這是個錯誤。”卡琳用頭部動作指了指那扇門說。

“他保持了自己的本色。”蘇加爾從瓶子裡猛喝了一口,“從現在起,我們得好好照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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