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土匪也一同現身,就在這八具屍體邊插棍代香,發誓生死與共等咒。依舊例行天子之禮三跪九拜,確認仇歪嘴為棒槌崮山寨寨主。
拜寨主儀式行完,魏二槐往仇歪嘴邊上一站,仇歪嘴當然明白,心裡想這個鬼精賊滑的東西雖然有一肚子壞水,但人還真是夠兄弟義氣,正該重用,當即封魏二槐為二寨主軍師,弟兄們再行一拜。
縣裡駐了正規軍的兩個營,說是來剿匪。一面招兵買馬,一面加強訓練。劉溫的家人已經不知去向,這回劉溫再剿匪可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棒槌崮,二賢寨,還有獨往獨來的兩界嶺尉遲老妖,都已經被列入剿滅範圍。天天都聽正規軍說要打仗,可又一直不見真的開戰,只有偵察的騎兵探頭探腦的東奔西竄。官兵四下裡先忙著勒索剿匪捐,催捐的鞭子想抽誰就抽誰,比土匪可是歷害得多。
催捐催逼到交不起捐錢的小戶要麼舉家外逃躲捐,要麼賣兒賣女。剿匪捐交過,大戶人家降成了中戶,中戶弄成小戶,把個富足的大縣鬧的是雞飛狗跳,到處都聽得到絕望的哭聲。
縣令翟士元一貫主張招安,反對以殺伐手段治匪。他的父親兄長都在江西剿共戰場陣亡。為此翟士元仔細研讀了歷史上造反的背景,共產黨的主張與三*義並不矛盾。從那時起開始同情被沒有生計逼反的窮人,為父兄的死嘆息不值。
翟士元認為剿匪不過是治表之舉,一個毒蘑菇就算你能連根剷除,但是隻要土壤不好,還會再次滋生出新的毒蘑菇。再鏟再生如驢走的磨道,即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倘若*官吏都能嚴格遵守三*義,注重民權民生,沒有了*的土壤,毒蘑菇又從哪兒滋生,官貪卻要民清真是滑稽可悲。
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翟士元認為先行招安,再慢慢感化改造遣散。他衛縣有效的水利設施完成後,可以在短期內改造好南灘的幾萬畝鹽鹼地,雖然不敢說衛縣能成為理想中的烏托邦,但是把土匪改造成糧農還是可以的,官廉民和才是長治久安的上策。
上面對翟士元成天鼓搗水利,縣上稅捐不上交很是惱火,本地士紳大戶以為軍隊也是翟士元招來的,心裡有恨但是嘴上卻不敢招惹那些丘八。士紳大戶們早就已經不滿翟士元死賴硬逼討過了新加水利捐,又讓軍隊勒索剿匪捐。聯名上書把責任都賴到翟士元頭上,若不是翟士元父親兄長都死於江西剿共戰場,省政府早就定他個通共的罪名。
翟士元與上司反覆解釋交涉沒有結果,反而被假以升官調了職。翟士元知道接任的縣長是個帶兵的出身,少不得又是一場生靈塗炭,懶得見他。
新縣長有大隊隨從人馬,打前站的剛進城,翟士元就交接了,帶著秘書和一個老家人,往碼頭乘小船去了。
行船的人送走翟士元回來以後,到處對人頌說這位縣大老爺,是啥值錢的東西也沒有,真正是一個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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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老妖明搶官印 官妾褲衩二槐敢偷】
三股土匪第一次坐到一起,共商如何退官兵,各家有各家的盤算,各有各的餿點子,共商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仇歪嘴提議*選一個總頭領號令三寨,尉遲老妖知道棒槌崮與二賢寨素有往來,當然不幹。他提出既然三家都是土匪首領,打打殺殺沒文化的武比也太低俗,那就比個文雅又技術含量高的“偷”怎麼樣?誰“偷”的技藝最高就誰為總首領如何?。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山中老虎如果多了,自然是要為誰當王爭鬥一番。棒槌崮、二賢寨、兩界嶺為了爭總首領一事各執一詞,可誰都知道官兵隨時有可能對他們下手,內耗不起。
既然三個山寨都不缺做賊的人才,尉遲老妖的比偷定總首領撩撥得他們手癢。可是這一個偷字又包涵有多少?歷史悠久內容豐富的賊文化。從賊的道理上說,大盜竊國,小賊偷針,似乎世上的物件是無所不可以偷的。
先拿新縣長開涮,尉遲老妖說他一天之內能偷來衙門縣政府大印。
魏二槐自告奮勇要代替仇歪嘴與遲老妖玉面判官比盜藝,說偷縣衙大印那算不了什麼,他一天之內偷得來縣太爺那個漂亮小妾穿在身上的褲衩。這話可足夠讓人往淫邪處聯想翩翩,刺激的土匪們眼裡直冒綠光。
想聽聽玉面判官能偷些什麼?前兩項偷不偷得著先不說,土匪們想不出還有啥比偷縣衙大印和官妾褲衩更難偷更刺激的了吧?
有道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玉面判官說:如果尉遲老妖魏二槐他倆縣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