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好操作。中國的國情你又不是不曉得,從媒體披露的訊息看,國內目前只海選過鄉鎮長,縣市長一級還沒有媒體報道過,也就是還沒有成功的先例。這樣看來,哪有成功的希望?一點都沒得。趁早死了那份心,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免得別人到時候嘲笑說把他孃的腦殼想偏了,說是胎生的。”
吳得遠搖著頭,拖長聲音說:“你還是信不過我呀!也難怪,平時我們接觸得少了,你不瞭解老兄的。”
馬千里誠懇著說:“哪是信不過?這事如我,就像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又像是堂吉訶德和風車決鬥。”
吳得遠沉默了良久,大口大口吸菸,像下了某種決心似的說:“不管怎麼說,我是支援你的,你心裡有數就行了。我也不要你念我的好,也不要你到時候論功行賞。曾玉書、孫希涓他們的地下活動我老早就曉得了,但我就不報告市裡。不但不報告,還要添柴加油,把火燒旺些。你會問,為什麼我要這樣?我不掏心掏肺你也信不過我。我實話說了,個人恩怨是一個原因,另外,上河不能由著他們這樣胡搞下去了。他們這樣幹,會毀了上河,毀了上河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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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千里一時迷惘起來,吳得遠會這般正氣凜然?見他不說話,吳得遠接著說:“我這人不高尚,但起碼的良心和黨性還是有的。我年齡也差不多到線了,最多也就還能幹一屆,不幹了也沒得關係,到人大、政協去養老,抑或是徹底退下來,也未嘗不可嘛!”
馬千里回去後,對夏馥說:“吳得遠這個人,我們要重新認識了。”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上河圖 血濺小街(6)
這天夜裡,發生了一起後來被稱為“1?24”的惡性案件。
晚上十一點,拆遷辦的一夥人好容易才散了席。這一陣他們工作辛苦,神經高度緊張,很久沒有痛痛快快喝過酒了。這天有同伴穿了件新皮夾克,大夥就起鬨,說穿了新衣服還不請客?平日裡大家這樣鬧慣了的。有回一個同伴花八塊錢買了一條新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