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面這個老伯的顏面,終究還是閉上嘴,只是輕輕咳了兩聲。
“王伯,怎麼樣?”李瑩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可是王伯卻是神色凝重,依舊還是把手指放在周瞳的手腕上。
雖然周瞳不大相信眼前這個王伯的能力,但是看見他緊鎖眉頭的表情,還是心中一緊。
王伯突然放開周瞳的手腕,上前一把抓住他的下顎。這一下突如其來,李瑩也是嚇了一跳,周瞳本能的想避開,可是也晚了一步。
“不要動!”王伯叫道。
周瞳看這王伯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雖然這樣被人抓這下顎非常不爽,但是也儘量配合。
“張嘴,伸舌頭。”王伯口氣生硬的說道。
周瞳無奈之下,只好張嘴伸出舌頭。
“苗蠱,果然是苗蠱!”王伯縮回手,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神情竟然憔悴不堪。
周瞳聽到王伯所說的話,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叢林裡意外遇到的苗家青年,曾對他說過,自己的失憶是因為沈香給自己下了“失心蠱”。醫院裡動用了幾乎當今最先進的儀器和各種手段,都無法確定周瞳的情況,但這位王伯只是替自己拿了幾分鐘脈,看了一眼自己的舌頭,就說自己是中了苗蠱,簡直是匪夷所思。
“果然大有名堂!”李瑩看著周瞳的表情,就知道王伯的診斷所言非虛,否則周瞳的反應也太過奇怪。想到自己總算找對了人,立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王……王伯……”周瞳心中的懷疑早已去了大半,“我聽人說過這種苗蠱是‘失心蠱’,不知道王伯您有沒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
周瞳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王伯站起身來,搖搖頭,說道:“無能為力。”
“王伯,你可不能不管,事關人命,如果你不治好我這位朋友,我可是跟定你了!”李瑩半撒嬌半無賴的“威脅”道。
王伯一想起李瑩的非常手段,搞的家裡雞飛狗跳,自己幾乎兩天來都沒閤眼,碰到這丫頭,只能自認倒黴,不得已,又坐了下來。
周瞳看到王伯竟然對李瑩如此畏懼,心中不免好笑,不過想起當年自己的遭遇,也頗為同情這位老伯。
“王伯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周瞳委婉的問道。
王伯“哼”了一聲,用教訓的口氣說道:“你們這兩個娃娃懂些什麼!治療苗蠱兇險萬分,稍有差池,命都沒了,你現在只是失憶而已,又無性命之憂,何必多此一舉。”
“王伯,你也看到我現在的處境,如果不能恢復記憶,關於這起命案的真相就無從得知,而且我還有一個朋友恐怕也身陷危險之中,所以即使有性命之憂,我也絕不退縮。”周瞳這番話倒是發自肺腑。
“王伯,這苗蠱到底是什麼玩意,醫院裡的教授們都束手無策,您……您真有辦法?”李瑩雖然不懷疑王伯的醫術,但是事關周瞳的性命,她還是忍不住說道。
王伯聞言果然面色不悅,不客氣的說道:“西醫懂個屁!區區一百來年的歷史而已,治些小病還行,要知道我們中醫歷經數千年,博大精深,雖不敢說能起死回生,但是妙手回春卻不在話下,只是如今中醫界裡欺世盜名之輩太多,真正懂得中醫的人少之又少,才使得中醫大不如前,被人誤解。”
王伯說到這裡,也忍不住嘆口氣。
周瞳對中醫瞭解不多,對於王伯這番話他也無法置評,但是自己能否恢復那七天的記憶,眼前這個老人卻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現今的人大多以為苗蠱只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實則不然,苗蠱確實存在,而且是源於苗醫,說起來這苗醫實際也是我中醫的分支。原本苗蠱之術是用來治病的,只是傳到後來,多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用於害人。我也不過是在一些中醫古籍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載。苗蠱是利用苗疆地區一種極其罕見的蠱蟲來施術,這些蠱蟲被施術者用藥物控制訓練,然後配合經絡五行之道來種蠱,其中的詳情卻也不為人知。不過據記載,凡是被種蠱之人,脈象實中含虛,強中帶綿,五行混亂,而且舌尖隱含血絲。”王伯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只是聽在周瞳耳裡,卻是句句驚心。
而李瑩是忙於驗證王伯的話,她雖然不懂拿脈,但是卻會看,所以立刻又一次強迫周瞳伸出舌頭,果然在他的舌尖隱隱含有數條血絲。
“王伯,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憑……憑那些蠱蟲,可以讓我七天的記憶消失?”周瞳實在難以相信。
“如果種蠱之人在你腦中下蠱七日後,催動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