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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兩個該死的混蛋耍流氓,死纏死堵在岸邊不肯離開,逼得水中裸泳的趙妮婭走投無路,只好呆在水中,不能上岸。

多嫩的一朵花兒呀,怎能經得起鹽水長時間浸泡?我心疼趙妮婭了。

“請你們二位迴避一下好嗎?讓她上岸。”我指了指水中楚楚可憐的趙妮婭。

“迴避?你讓我們上哪兒去?我們喜歡在這裡看海景,哈哈哈哈……”兩頭混蛋當中的瘦高個發話了。

“她一個女孩兒,長時間在海水裡浸泡怎麼受得了,二位行行好,避讓避讓,讓她上岸穿衣服吧。”我近乎哀求。

“‘有人管的大街,無人管的河沿’,難道她可以裸泳,就不許我們在這兒賞賞美景嗎?”瘦高個狡黠地笑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今兒,我真碰上不要臉的了。

我明白,無論趙妮婭游到哪裡,這兩個無賴都會跟到哪裡,奈何不了他們的,更重要的一點,他們見我年齡小,玩邪的不是他們的對手,自然其囂張、放肆程度是不會稍有收斂的。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即使是爺爺輩,也要裝成孫子腔,見瘦高個難頗難通融,於是,我轉而哀求另一個胖頭胖腦的傢伙。

“太不環保了,多幹淨的大海呀,好生生地被大姑娘後肘汙染了,日後,這四大洋的魚鱉蝦蟹還怎麼入口?吃到肚子裡,豈不噁心死了嗎?既然大姑娘都不遵守規則,我也脫光遊個痛快得了。”胖子年齡稍大一些,四十多歲的樣子,他邊說邊脫掉褲子,脫去T恤,只保留一條花褲衩掛在那一堆肥肉上。

六十五 救美(上)

“她是女孩子,她害羞,呆會兒等她穿好衣服,你們再到這邊來游泳不好嗎?”我苦苦哀求著那頭胖流氓。

“她害羞?她知道害羞嗎?知道害羞,還光著屁股泡海澡?你是什麼人,在這裡與我繞嘴繞舌的——不會是她的小情人吧?哈哈哈哈……”胖子笑得很開心,新鑲的前門牙泛著銀光,草包肚子隨著笑聲一圈圈外擴著。

“我們老闆說的是,識趣的話,你立馬滾一邊涼快涼快去。”瘦子歪著腦袋,冷眼盯著我,替胖子幫腔。

又是老闆?這樣的臭老闆比喬老闆差遠了!同樣鑲牙,喬老闆那可是金光閃閃,而他的呢,銀光閃閃而已,顯然,他這樣的臊老闆與喬老闆式的老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談判陷入僵局,要讓這兩頭流氓徹底滾開,比上天還難,簡直沒門!趙妮婭在海水中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此長時間耗下去,不多會兒隨著海水漲潮,情況會更加糟糕,更加危險。

“不要慌,別害怕,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回來!”趙妮婭乞盼的眼神啟用了我心中的責任感——女孩兒是點綴世界的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她們需要小心細緻的呵護與關懷。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返回Polo,抓起露臍衫與牛仔短褲飛快地跑回岸邊。胸罩與內褲是無暇拿的,在那生死攸關之時,多上穿戴胸罩與內褲兩道複雜而精密的工序,只能是畫蛇添足,狗尾續貂,多此一舉。特殊情況下的特殊問題,要特殊對待,能用簡便方法的絕不能按部就班,過於拘泥。

那兩頭正品流氓還在岸邊死賴著,堵在那裡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我恨不能上去痛打他們一頓,然後再把他們閹成公公。

我脫掉鞋子,依然穿著衣服,走進海水中,一步步徑直朝趙妮婭而去。海水越來越深,沒過腳踝——沒過膝蓋——沒過腰際,直達我的胸口。

距離趙妮婭不足兩米的時候,生怕踩到地雷似的,我不敢繼續前行了。海水清澈,剛好沒到趙妮婭的脖頸處,她白嫩細膩的胴體一覽無餘,尤其是上半身,尤其那絕妙的胸脯肉,由於海水的折射,直晃得我心猿意馬,狼奔豕突。

不能再看了,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我緊閉著眼睛(用趙妮婭早就蓋棺定論的話說那叫“虛”),手中高舉著美女的衣服,往前探身遞送過去:“趙姐,快換上衣服吧。”

此時此刻,我不能稱呼她“趙秘書”,那樣會有失她的臉面與尊嚴,而喊她“趙姐”更親切,更溫暖,更能給她以膽量與勇氣——再怎麼說,那也是親人的關懷啊!

“哇……”我閉著眼睛沒動呢,趙妮婭銳不可擋地邁兩步,嚎啕著撲進我並不夠寬廣不夠厚重的懷裡,雙臂死死纏繞在我的脖子上,憋得我險些背過氣去。

我失魂落魄地僵化在那裡,儘量站成一棵靜靜的植物,但那是一個多麼困難的妄想啊!海水,這化學課本上漏落的可燃物,騰地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