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人胡搞,有過多少人,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楚,我不止一次聽他對別人說過,一輩子這樣一輩子那樣,什麼樣?他根本沒有心。公孫,你是無辜的那個,你想離開他,現在還來得及。
公孫策喃喃說:那是他,他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我。
趙禎說: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他以前的事。
外面有大聲喝叫的聲音,可能有人闖到了附近。
公孫策空洞的眼神望了龐統,那人把他輕輕放在地上,站起身,一拳打在趙禎臉上。
趙禎聲音都含混了,還冷靜地說: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你每次都這樣利用別人,實在沒有利用價值,就帶到床上了。
龐統抄起地上的鐵棍,直接衝著趙禎敲過去,公孫策手腳還被銬著,只能大喊:你別打他,別打他!
趙禎伏在地上暈了過去,龐統咬著嘴唇,到公孫策面前,摸他的面孔:我求你,別信他。
外面有人開始撞門。
公孫策看見他脖子上都是被鐵絲勒出的血痕,伸出舌頭去舔。
龐統還在說:我求你,別信他,行麼?
公孫策說:龐統,我真的,真的那麼愛你。
他小小的面孔,蒼白的透明,眼神無助的顫抖。
龐統低頭吻在他唇上,所有的嗚咽都在喉嚨裡滾動。
公孫策用力的仰著頭,眼淚從眼角滑下。
他真的,真的那麼愛他。曾經,那麼愛他。
外面的人終於破門而入,看見兩人擁吻,竟是一時愣住了。
公孫策抬眼看見無數藍的綠的制服,有一個人搶到前面,冰藍色的肩章。
他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幾天之後了。
展昭正坐在床前剝桔子,床頭的小櫃子上擺了一堆桔子皮,顯然都是他吃的。
公孫策張張嘴,嗓子都腫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展昭喊起來:你醒了?你醒了!
嘴裡的桔子汁噴出了不少。
他按鈴叫了護士,也不敢喂公孫策喝水,只是睜大兩隻眼睛說:教授頭髮都白了,擔心死了。
公孫策掙扎的笑了笑,還是有人關心他的。
他恍惚還能記起,他生病的時候,那人守在床頭,攥著他的手指,熬好了粥一點點喂他。
那樣的日子,過的時候都覺得不真實,何況,已經過去了。
他突然發現,已經失去了流淚的能力。
護士離開之後,展昭才小心地喂他流食。
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打不起精神。
有人來探望,帶了大束的馬蹄蓮。
他一點都不驚訝,是耶律文才,穿了警察的制服。
誰究竟扮演的什麼角色,他都不感興趣了,反正從頭到尾,都是個圈套。
耶律文才還像以前一樣,有點靦腆的:那天你暈在我肩上,嚇了我一跳。
他沒有感激也沒有憤恨,點點頭,算是客氣了。
耶律文才絞著手指:你若喜歡馬蹄蓮,我以後可以天天送你。
他無奈的閉上眼,累了。
展昭說:我公孫策大哥不喜歡馬蹄蓮,你還是省省吧。
耶律文才有些尷尬的,離開之前說:你要喜歡別的什麼,我也送你。
他喜歡的,誰都送不起。
出院後看見了包拯,若是以前,他會若真若假的誇他勞苦功高。
可是這次,他什麼都說不出。
白玉堂沒過幾天也出來了,拘留了事。
轉眼到了八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所有的人,都在他身邊。
暴熱的天氣,他一個人走在路上。
商場的櫥窗裡擺的電視,正放著節目。
這是精心策劃許久才破獲的案子,他有些麻木的盯著畫面。
那人即將出現的瞬間,錯過了眼神,他什麼都沒看見。
只聽見似有似無的聲音,有期徒刑三年。
他好像說過,跟他一起過中國的情人節,七夕。
他也說過,給他過三十歲的生日。
他三十歲的生日正趕在了農曆七夕。
這一天真熱,公孫策汗流浹背的大街上茫然地走著。
暑假沒什麼好的,哪裡都去不了。
過了幾天,包拯到家裡來找他。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