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轉身,周圍空蕩蕩的,什麼人影都沒有,此時,存屍房顯得異常空曠與寂靜,化妝師不見了,他走了?總之他消失了,可是她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他是怎麼離開的?她很疑惑,因為四周的門窗關得緊緊的,難道他會遁地之術。
她的衣服整齊的疊放在地上,她走過去,發現她的手機也擱放在疊好的衣服上,還壓著一張字條,她取過字條,卻發現這是一張屍體火化同意書,屍體的名字叫王大勇,可同意書上沒有簽名,卻按有一個手印,手印很纖細,一看便知道是女人的手印,她感覺很吃驚,試著將拇指放在手印上,大小剛好合適,顯然,這是她的手印。
她怎麼按了這樣的一個手印,同意火化王大勇的屍體,王大勇的身上有太多的疑惑,他身體上許多器官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飛,這是一樁恐怖的事情,有人偷竊了他的器官,所以她想報案,可是,這屍體火化同意書又意味著什麼?難道,她不敢想象,她手腳哆嗦的穿上衣服,方才覺得有一絲體溫從心口傳了出來,她走到靠牆的那長長一排冰櫃,找到68號,開啟,拉出屍屜,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王大勇的屍體不翼而飛。她尖叫著跌跌撞撞的跑出存屍房,跑過長長的走廊,跑出空曠的室外綠化帶,跑進殯儀館的服務大廳,一路上,人們吃驚地看見一個幽靈般的女人如貓一般飛跑,她衝進了殯儀館的服務大廳,撲在冷冰冰的大理石服務櫃檯面,衝著裡面的工作人員吼道:“是誰燒了他。”她的面目恐怖可憎,將幾個工作人員與辦理殯儀業務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有個膽大一些的工作人員問道:“小姐,有什麼事?”
茵曼將一張單子丟進櫃檯裡,說:“你們怎麼可以不經家屬同意就燒了他的屍體?”
“這怎麼一回事。”那人撿起單子掃了一眼,往裡面喊道:“小黃,是你辦的業務,你看看是什麼一回事?”
小黃站起來,接過單子仔細瞅了一眼,解釋到:“這是化妝師李博士送過來的單子,他說親屬想立刻火化,我看單子按有手印,便下了單火化屍體。”
“不”茵曼咆哮道:“要停止火化,因為,我不想火化了。”
“晚了,此時這屍體恐怕早已燒成灰燼了。”小黃回答說。
茵曼聞言轉身往火化車間衝去,剛進火化車間內,看見一個老師傅正在忙碌著,只見他舞動一根約重10公斤的大鐵棒,在火化爐中掀動幾次。茵曼看到,這根長約1米的鐵棒,伸進約高溫的火化爐的一段立刻變得通紅。茵曼站在火爐前,絕望地喊道:“師傅停止,馬上停止火化。”
“怎麼了?”老師傅轉過頭,很吃驚的望著茵曼,似乎看見了一個女妖鬼魅站在他的跟前。
“意外,出現了意外,這人不能夠火化了。”
“真是怪了,怎麼不能夠火化,我看行。”
“不,我要保留證據,罪惡的證據,所以不能火化。”茵曼急得大聲嚷了起來,她站在紅彤彤的火爐前,火化爐前的溫度,明顯比室外要高出許多,她只是站了那麼一小會兒,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突發的變故,更是讓她內心火燎火急,更加難以忍受。
詭異的事情
“晚了,人已經燒成灰燼。”老師傅一邊說,一邊拉下了電閘。
茵曼聽了彷彿被人重重敲了一擊,人呆住了,愣愣看著火化爐依然燃燒的餘火,那火漸漸熄滅,她心中的希望也漸漸熄滅,她渴望留下的證據,顯然全部化稱了灰燼。老師傅很同情地望著絕望的茵曼,安慰她道:“姑娘,節哀順變吧,畢竟這人死不能復生,這燒成灰的人也同樣還原不了一具肉體,如果你依然愛他,那麼等來世吧。”
可茵曼心裡卻在想著王大勇的器官被人盜走的事情,她覺得,她無法保護愛人的完整,這是對愛情的褻瀆,可在殯儀館發生的一切詭異的事情,疑問重重,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全在她毫不知情的狀態下發生,是誰在暗中製造了這一切的罪惡,可所有能夠證明曾發生了驚駭的罪惡的所有疑點與證據在她清醒的時候全部化成灰燼,不留任何蛛絲馬跡,所有的一切,說明了這個罪犯有多麼的高智商與老道的犯罪經驗。她憤懣地想,難道真的任由這可惡可恨的盜竊人體器官的罪犯逍遙法外了嗎?她對自己的心吶喊道:“不,絕對不能這樣放棄追查,即使無憑無據無法報案,她也要設法追查到底,一定要揪出那惡魔般的罪犯不可。”
一刻鐘後,老師傅將送屍車推出火化爐,頓時,室內灰塵瀰漫,一股令人作嘔的異味撲鼻而來。老師傅若無其事地將骨灰一塊塊揀到白布袋中,輕輕碾碎,最後放入骨灰盒,外面再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