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太著急,大家稍安勿躁,脫口秀可能是冒犯的藝術,也有可能是犯罪的藝術,怕你們待會兒像我這樣,也會遭遇綁架,突然下不了臺。”
此話一出,全場鬨堂大笑。
沒人料到楚獨秀會開口吐槽,也沒人料到她麻木的神情,居然能產生滑稽的喜感。
謝慎辭見狀怔然,沒再前往聶峰的方向,反而停步打量臺上人。
女生五官秀氣、面板白皙,細軟長髮被燈光照成栗子色。她說話時不緊不慢,面龐線條有點緊繃,明顯狀態彆扭生澀,但配合她被困舞臺的現狀,反而讓笑料更上一層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蔥也聽到抱怨,他搬來吧檯高凳,安撫道,“您先坐一會兒!”
話畢,他聽到聶峰呼喊,火急火燎衝下臺,跑著去拿麥克風。
舞臺上出現凳子,楚獨秀順勢坐下。
前排大哥剛被她點過,乾脆不再蹺二郎腿,提議道:“不然你講吧,你比他搞笑。”
“大哥,您就那麼不喜歡他嗎?”楚獨秀詫異地望對方一眼,“他剛才問您做什麼工作,您當時說不想告訴他,現在又講這麼殺人誅心的話。”
大哥坦蕩點頭:“對。”
“不至於,給我個面子,平時不吃小蔥就算了,臺上可以有點蔥味兒。有些人天天喊著踩爛世界上所有香菜,也不會真去拉踩叫香菜的脫口秀演員。”
沒準是觀眾有所放鬆,不似開演前心神警惕,她隨口調侃兩句,又換來一輪笑聲。
吧檯邊,女老闆望著泰然自若的楚獨秀,懵道:“我天,這些是現掛?”
眾所周知,開放麥是打磨段子的地方,脫口秀演員都會提前寫稿,有時候背不牢,還拿手機上臺,但楚獨秀什麼也沒帶,看上去相當老練。
謝慎辭陷入沉思,也分不清這是演員的控場表演,還是觀眾間鬆弛閒聊,主要她拋梗舉重若輕,對答極為流暢自然。
酒吧內活躍起來,後排有人高喊道:“講一段——”
他們誤以為她也是演員,現在萌生好奇,起鬨讓她先講。
楚獨秀懵道:“我講麼?講什麼?”
“隨便講!”
“介紹一下自己!”
室內空間本就不大,接二連三有人搭話。即使沒有話筒助力,依舊能聽得很清楚。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楚獨秀有些亢奮,只覺雙頰發燙,膽子變大不少。閒著也是閒著,她在慫恿之下,當真思索起來,尋覓合適的素材。
片刻後,她開口:“其實我特別怕脫口秀互動,尤其表演開始前熱場那段,總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