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人時略顯空蕩,沒有“臺瘋過境”緊湊的包裹感,舞臺跟觀眾席相隔一段距離。
節目導演是名女生,帶領楚獨秀走彩排,在舞臺上完成定點。她輕聲道:“麻煩到時候站在這個點。”
楚獨秀應聲照做。
後方的導播臺有幾個工作人員,排程燈光及攝像機,時不時給出些建議。
頒獎晚會的脫口秀不算重要,楚獨秀簡單彩排兩輪,就可以等待正式開場。
舞臺一側,謝慎辭旁觀完彩排,眼看她緩步走下來,意外道:“我沒想到你專門寫了新稿。”
相較於酒吧的表演,她今日稿子豐滿不少,連線段子也更有邏輯,甚至彩排都越來越好。
楚獨秀面露無奈:“雖然是找我湊數的,但我不能太混了吧,五斗米也得好好賺。”
謝慎辭:“為什麼第二遍彩排調整了文字?”
楚獨秀摸了摸臉,坦白道:“這裡比‘臺瘋過境’大,感覺不太好講,開頭沒人笑,我會很尷尬。”
劇場空間比酒吧要大,距離觀眾席也會更遠,很難快速調動起氛圍。她來前觀看了《單口喜劇王》,兩相對比下發現一件事情,酒吧開放麥的成功不是她段子有多好,更多是現場亢奮的情緒感染觀眾。
一旦演出場所變大,她和觀眾距離變遠,表演效果就會下降,需要適當修改稿子。
謝慎辭出言試探:“你在‘臺瘋過境’第一次表演,那今天就算是第二次上臺?”
“不算剛才兩輪彩排的話……”楚獨秀道,“差不多。”
謝慎辭陷入沉思,他深感不可思議,面上卻沒有流露。
他邀請她過來表演,是想找個機會看看,對方線上和線下有沒有區別。有些演員開放麥氣氛極炸,一到線上被打回原形,完全失去平時掌控力,但她彩排完就學會調整。
如果她的話沒作假,過去毫無舞臺經驗,僅演兩次就會改進,那確實是天資卓絕。不管表演水平,還是領悟能力,都屬於天生該吃這碗飯的人。
兩人在後臺候場,偶爾會交流兩句。楚獨秀觀察劇場環境,謝慎辭則暗中端詳她。
謝慎辭見她原地踱步,好似來回打轉的螞蟻:“你很緊張?”
“當然。”楚獨秀瞄他一眼,“不怕你笑話,我還帶了酒。”
“為什麼?”
“我怕那天講得好,主要是喝了啤酒。”楚獨秀嘀咕,“別人做兩手準備,我做兩瓶準備。”
謝慎辭嘴唇微抿,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麼?”她撇嘴,“你肯定從小到大優秀,做什麼事都很順利,自然不會理解我。”
楚獨秀打眼一瞧,就知道謝慎辭和楚雙優一樣,屬於學業工作順風順水,完全不必擔心未來的精英。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