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力也不低。足以硬捍重騎兵。還有啊——別忘了迷鎖呀!如果原料充足、主陣者奧術高妙,那麼一處迷鎖能抵過千兵馬呢。你不知,當年我國新建不久,就有外地野矮人垂涎此地礦產,糾集了兩千多人,甚至還拉上一隻地精部族妄想佔領此地。結果被迷鎖中的極效雷電炸成了烤肉!聽說那時國王與眾多法師一起施法,再迷鎖的加持下成百的極效雷電好似洪流亂竄,刷的整個城市一片刺眼光芒,好似銀白的太陽從城市升起!以至於毀掉了半個城鎮!弄得地上到處是焦黑的屍體,牆上到處冒煙,楞是找不到一處白的地方。我王還專門搞了個矮人人肉宴慶賀凱旋呢。”
東郃子立刻問道:“這裡的迷鎖,除了能讓雷電法術極效化,還有更厲害的特性嗎?”對面的貿易管事只得乾笑:“這事兒我就不清楚了,得去問各地的城主咯。”東郃子便轉移話題到衛生保健上,暗中以雷法探察這籠罩上下八方的奧妙迷鎖。
“你怎麼了?”一排挖溝開渠的飢瘦人群中,一個身材寬大但很是消瘦的中年人停下手裡塵土飛揚的活,走到半軟在地的兒子身邊:“快乾活~~要是監工過來了又要抽你幾鞭子,你就是晚上喊****的疼都沒用~~”而身形瘦小、積勞乾枯的兒子只是從嘴裡飄出軟綿無力的詞:“餓~~”
消瘦的中年人無法說話了,這裡誰都餓!勞動量一天比一天大,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而糧食非但沒有增加,反而有漸漸減少的趨勢!如果真按照那些監工的要求拼命幹活,再強壯的人不用一個月就能累垮。何況自從逃難以來,兒子連一頓飽餐都沒有。
望著兒子那漸漸皮包骨頭的無肉枯臉、乾柴臂腿,還有那一條條清晰可見的嚇人青筋,一切話語都被那個‘餓’字帶走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丟下一句:“那就歇會兒吧,別歇時間長了,監工回來可不得了!”然後晃盪著自己處處布丁的空蕩蕩衣褲,一晃一晃的回到渠道邊悶聲幹活。
而他的兒子也沒有‘歇時間長了’,他的眼睛早已瞟向不遠處一株灌木,連剛才父親過來詢問時也用眼角餘光死死的盯著那邊——盯著灌木邊兒上的一直螞蚱,一個比一節小指大不了多少的灰麻色螞蚱。他行動了!悄悄的遠離人群蹭向斜後方的灌木螞蚱處,然後呼地猛撲過去一把逮著那可憐的小小蟲子,趁著沒人注意當即塞在嘴裡用力嚼了起來。
好舒服啊!!~~他只覺的嘴裡香香的、心裡美滋滋的:雖然味道一點兒都不好,螞蚱的帶刺肢體還搗的口腔不舒服,但這種感覺就像~~就像幾年前過年的時候偷吃家裡那兩斤肉的感覺啊!他忽然鼻子一酸,心中悲傷不可遏制的湧動欲出: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旁邊卻忽然出現父親的身影,他皺眉低聲呵問道:“你到底在幹嘛?”
身形瘦小乾枯、一陣風就能吹到的破衣兒子很是膽怯的結結巴巴答著:“吃~~吃~~悄悄吃~~”消瘦的中年男子有些怒了:“悄悄吃什麼?!你偷了人家的糧食悄悄吃?!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大地母神厭惡盜賊!人,應該憑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我們家世世代代是正經農人,不是賊!”
那身心瘦弱晃悠、似乎一口怒氣就能噴倒的兒子只得怯生生的答道:“吃~~螞蚱~~”於是,又是一陣悲涼的無語彌散在有氣無力的父子之間~~良久,銷售的中年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了,快去幹活吧。監工要來了。”
就這麼七八十號日漸飢瘦的人,零零星星在這荒涼少雨的廣闊戈壁上,渾身無力的一鍬一鏟挖掘著旱地水渠,茫茫的彌散灰塵遮的天空模糊、太陽黯淡,直到最後一縷陽光泯滅在遠處荒山縫隙之間,他們才拖著疲勞一天、飢腸轆轆的身體收工了。換來的只是僅夠活命的糧食。
口中飢餓難耐的消瘦中年男子吃著乾癟癟的怪味兒乾糧,卻省了又省,又省還省。最後節約下來三團拳頭大小的乾糧,踏著高地不平的混黑土路,領著搖搖晃晃的飢瘦兒子緩緩走回居住地點——那裡還有生病的妻子需要吃的,不勞動不得食,這是非常神聖的鐵律!
土壁草頂的破敗小屋內,只有照射進來的明朗月光映出那皮包骨頭的身形,她橫在夯土堆成的‘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木門‘吱呀’開啟的明顯聲音沒有擾動她、父子來回走動交談的聲音沒有擾動她,最後招呼她吃東西的聲音才讓她勉強轉過身來,用浮著死青膚色的淒涼之手,沉默不語的接過乾糧默默啃了起來。
黑暗中一家人又是默然無語,因為沒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力氣,在這缺衣少食的戈壁王國裡,多費一絲力氣就是早一點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