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讓仙戴爾想起了外面得不到治療的大塊頭傷兵們,想必塊頭越大、傷口越大、受的痛苦越大吧。於是她就有點兒吃不下去了,有些不滿的問道:“請問你們的牧師呢?為何他們沒有過來?”按理說,應該是互派牧師相見的,這是基本的人情禮節。
這話讓酋長很是不自在,晃了半天四尺粗鼻才勉強說道:“<;無>;<;錯>;小說 M。qulEdU。COM我們的牧師~~~唉~~~實在讓您見笑。我們的牧師只有一階的法術,而且只有一位。”
這唯一的一位猛獁巨人‘牧師’正在坐在幾根粗木拼成的‘椅子’上劈柴。沒錯,穿著一身平淡無奇破損皮甲,好似尋常老兵的‘牧師’正在劈柴堂堂牧師不但沒有一身像樣的行頭,而且在這危難時刻,不去給人治療、不去鼓舞士氣、不去祈禱神明,卻被用來劈柴
“我們一族世世代代供奉祖神烏樓提魯,但他卻一直沉睡著。”疲憊的猛獁巨人‘牧師’有些麻木的說著:“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我們的祖神甦醒,而且祖神也沒有給我們任何提示。我們只有一輩輩的按照老傳統祭祀他。雖然很努力了,但是~~~唉~~~即便資質最高的也只能得到一階神術。而且只有最簡單的治療術~~~~”
聽這大塊頭嘮叨的仙戴爾默然難受,或許這位‘牧師’的天資並不低,但為了傳統,他放棄了轉投其他神祗的機會,把自己的生命耗在沉睡的烏樓提魯神身上。唉~~~或許不應該責怪他們,他們的堅持也是值得尊敬的。
還有人人家一條腿高的小小仙戴爾忍不住仰頭問著:“烏樓提魯神為什麼沉睡?你們沒找別人問過?”高她數倍、宛如大崗哨的酋長搖著頭:“曾經找好幾位神靈的牧師詢問過,請他們向自己的神靈詢問原因。但沒人能解答。所以~~~”
仙戴爾的好奇心來了:“是否受了傷?或者是其他原因?我能看看,幫著查查問題嗎?烏樓提魯神的神像在哪兒?”我有獨一無二的‘自然祝福’能力,說不定能與他聯絡上。少女就是幻想多啊。好在人家也沒那麼多忌諱,就引著她來到一塊座椅大小的玉石前。
一塊光澤圓潤的整體美玉若不是被雕刻的很寒酸、僅有模糊的粗壯外形,這塊大玉石還真是件值錢寶貝呢。唉~~~~這些猛獁巨人的手藝也真差,連一對短象牙都沒雕對稱。帶著一堆念頭,仙戴爾還是恭敬的半跪下,手放在玉石神像的腿腳上以示尊重。當意識隨著祈禱與神像接觸的時刻,她彷彿陷入了一個很涼很涼的深深冰窟窿裡,慢慢的向下緩緩沉去~~~沉去~~~沉入亮亮而輕飄飄的無盡深水中。
上下四周除了冰涼的水,就只有冰涼的水。想呼喊神明或者其他什麼人,但嘴在沉沉的水中卻喊不出一絲聲音來;四周一片冰水一片寂靜,渾身軟軟涼涼,想動卻又沒有一絲力氣去動。漸漸被冰涼的水抽取所有的氣力,不想動,也不想喊。甚至不想管什麼神明不神明。一切彷彿變得沒有意義,那就讓一切都慢慢消逝吧~~~消逝吧~~~
‘啊’她被肩膀上的粗鼻子拍醒了,原來是旁邊的猛獁酋長看她身上綻現出神賜的淡淡靈光後,忽又變得光色渾濁,知道出了問題,才出‘鼻’相助。弄的仙戴爾很不好意思的紅臉道歉:“抱歉,有點兒出神了。呃~~~剛才忘了查詢問題啦。真抱歉。”
第二次,她又跪下,用意識連線上的神像的冥冥神力。這次她先給自己了‘自然祝福’,本意是想讓自己的意識更清醒點兒。開始進入意識流的境界時,依然是一片沉睡冰水的冷寂世界。
可這應該是表象。普通牧師或許只能到達這種境界,但茫茫冰水中的仙戴爾卻循著自然祝福和自己對元素的感應,抬起了手向某處一戳。啵~~~的一下,所點之處冒出明明光亮的奇異水紋,剎那間如空間撕裂‘噗~~~~’的一下,恍如冷天冬裡忽然開啟了風雪之門,呼~~~的一下子把自己捲入了寒風呼號的冰天雪地之中
這是更深一層的意識境界,這裡只有一片茫茫的冰冷天地,天上是飄飄無盡的細碎雪花,吹打在人臉上隱隱生痛;地上是茫茫無垠的冰川大地,無一木一草一人一獸,四下白茫茫的連枯木枯草都沒有。極度單調中只剩一片無盡死寂。
而她,好似周身顯現出一層淡淡的四色靈光漂浮在無邊冰天雪地之中。她呼喊著神的名字,向天地高聲訴說他子民的危難。但回應她的只有冰天雪地。她手放神術奇光,將‘自然祝福’照向上下四周。只見四色豪光所照之處,風雪如幻境般消散。但光芒一過,安寧的空間又被風雪填塞。她的光芒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