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禮物嗎?”伊萬娜站在一副做工精美的彩色屏風旁,微笑著問身旁的這位高大英俊的金髮年輕人。
他的臉上洋溢著可以融化冰鐵的微笑:“不,它只是個半成品。”
伊萬娜輕笑著問道:“這麼漂亮的屏風還只是半成品?我看沒有什麼瑕疵嘛。”
俊美的年輕人又嶄露出迷人的微笑:“從做工上講的確沒有什麼瑕疵,它是用最好的樹脂調成了各種彩色的漆料,經過十多名畫工和漆匠花了金半年的時間才做成了。然後又在特製的房間內用特殊的方法乾燥了兩年,其間又不斷的進行完善。前後歷時三年才完成,因此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瑕疵的。”
伊萬娜本想矜持一下,表示自己沒有受到男色的****。但這個繪有淑娜女神的漆制大屏風實在是絢麗動人了,上面宛如彩虹的璀璨彩雲襯托著栩栩如生的愛情女神,好似女神正從七彩的雲門中緩緩走來,連面板都充滿了真實般的質感。這種藝術高度實在令人稱讚。
於是忍不住問道:“那麼,最終的成品是什麼樣子呢?”
年輕人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說道:“如果伊萬娜小姐想看看真正的成品,那就請先後退幾步。”見伊萬娜退後了五六步,他便抽出腰間的普通單手劍。
一劍在手,立於輕風明月下的他頓時好似挺拔俊秀的大樹,顯出一種灑脫和仰視的氣度。而手中的明劍猛地彈躍而起,化為一道道絢麗而變幻的銀弧,吞吐閃動之間組成朵朵花瓣濺射到精美的屏風上。
伊萬娜驚呼起來,難道他要把這麼高雅而珍貴的藝術劈碎嗎?還以為他是個懂得藝術的人,誰知竟這麼無聊!居然用這種可恥的方法來炫耀自己的富有和權勢,真是俗不可耐!
於是她下定主意,馬上就與他告辭!這種人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折磨。
但,奇事出現了!銀色劍光閃躍而成的花瓣並未破壞美麗的屏風,卻在屏風的空閒出飛速刻出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文字。伊萬娜驚奇的輕聲念著:
當夏日白晝退盡,
當平原繁花似錦,
醉人的香氣彌散天地。
當耳邊的喧鬧遠去,
當疲憊的雙眼微閉,
朦朧的夢中有朦朧的你。
當繁星灑落大地,
當夜色籠罩天際,
神奇的輕紗籠罩著你。
當曙光探出色彩,
當鶯鵲飛上山脊,
徘徊的靚影是依稀的你。
動人的道道劍光猛地飛回鞘中,彩色的漆塵好似點點繁星飛落到英俊的年輕人身上,好似天國的使者立於自己的身前。
伊萬娜不由微微臉紅了,稍微鎮定了一下才說:“這就是成品嗎?”
年輕人面帶親切的笑容,慢慢而堅定的說道:“不!還有最後一個東西。加上它才算是成品。你看屏風上的這個地方。”說著便指著淑娜女神右手上方的一個彩雲交疊處,那裡有一塊方型的凹陷,如果不是特別指示,真的看不出來呢。
伊萬娜好奇的張開美麗的紅唇問道:“這裡是要裝進去一個方型的東西?是什麼?”
年輕人閃電般的將手一擲,碰的一下,一個顏色黯淡的方形粗糙石塊分毫不差的鑲嵌到上面,好似從女神的右手緩緩升起。
上面赫然刻有兩個人的名字——伊萬娜、菲卡羅
俊美而健壯的年輕人抬起了結實的手,用異常溫柔的聲音緩緩說道:“還記得嗎?我們兩個小時候在一起學習的情景,這塊石頭就是當時我們兩個一齊刻上去的,當時為了將我們倆的名字深深的刻在這塊堅硬的花崗石上,你還要讓我去偷父親的金精短劍呢。這個石頭我一直當作最寶貴的護身符留在身邊,在鋼心流內學習武技的日子裡,這塊石頭是我唯一的快樂之源~~”
伊萬娜的聲音害羞而微弱:“那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你怎麼能當真呢?”
年輕人菲卡羅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激動或憤怒,而是繼續微笑著說:“那麼我們現在再玩兒一次過家家的遊戲好嗎?”
伊萬娜低著美麗的面龐,讓棕色的長髮反射出潤滑迷人的光澤。小時候他倆作為公爵的子女曾經在一起學習過基礎奧術,當時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了,於是就玩過無數次扮演大人的遊戲,自己做妻子、對方做丈夫。說起來也是一段難忘的少年無憂歲月啊。只是後來菲卡羅被證實無法學習奧術,唯有轉投勢力最為強大的鋼心流門下,學習這種至高武道。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傷心的幾天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