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等人聽完鄒光恆的敘述,大為驚訝。他們顯然對這種反覆調查和全軍開展的清查活動深感震驚,這種在革命戰爭年代屢試不爽的策略,竟然被康寧集團運用得如此純熟,不禁令將校們深深嘆息起來。
不過還好,派出去的人都完好無損地放了回來,並沒有像對其他勢力那樣絕情,僅憑這一點兒,就讓這群頭頭們偷偷地鬆了口氣。
在參謀長駱淳的命令下,另一位與鄒光恆一起被請進來的李報告了自己的經歷:“我是兩個月前以專業技師身份混進去的,擔任他們後勤部車輛修理所的專業軍士。雖然他們對外並沒有宣佈軍銜,但實際上我上個月剛剛獲得晉升,目前軍銜為少尉。在這裡,我不想隱瞞自己的真實看法,他們是個團結互助,很有戰鬥力的集體,官兵們互幫互教,一律平等,包括團長在內的各級指揮員,都必須與士兵們吃一鍋飯。他們地政治委員不但要做好部隊的思想工作。還要求以身作則,就拿我所在的修理所來說,清一色的德國裝置,非常的先進,用國產獵豹越野車改裝的幾種車輛,效能相當的優異。修理所的指導員本身就是出身於重慶一個倒閉的軍用車輛廠地一位高階技師,這位少校軍銜的指導員,業務水平相當的高,對人和善。沒有一點兒架子,在他的領導下組成地六個課題攻關小組,取得了一
出成就,得到前來視察的康總的極高評價。榮獲了官兵的待遇通通都提高了一級。這次把我送回來,他們仍然把最後半個月的工資三千五百元錢發給了我,沒有諷刺我也沒有打罵我,臨行前我所在班組的九個弟兄被獲准和我告別。
哪一刻,他們都流淚了,我心裡也很難受。說真的,在那裡的那段時間。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最真摯地同志間的友愛和飽滿的工作熱情,那裡沒有人浮於事,沒有欺上瞞下。那裡是一個真正地戰鬥集體,只要你有真本事,就能得到施展的機會,就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我這裡說得都是我的真實感受,請首長們原諒我的魯莽!”
駱淳聽到這裡。猛擊桌面,勃然大怒道:“**你娘地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老子要送你上軍事法庭!”
高瘦的李站起來。一臉沉痛地低下了腦袋:“我對不起你參謀長,我對不起培養我的部隊,但是我不想對不起自己地青春和良心。說實在的,我需要的是真正的軍營生活,我不想無所事事過這輩子。這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我體會到了很多東西,回頭我會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包括我所瞭解的對面的裝備情況、軍營分佈、兵力配置以及所有我所認識的指揮員情況全都寫出來,因為我現在還是我們這支光榮軍隊中的一員,我不後悔十一年來在我們這個光榮的部隊裡度過的每一天,只要還在部隊一天,我就會努力一天,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李和鄒光恆離去之後,會議室裡發生了激烈的討論。
不久後,機要參謀進來報告,其他被一起遣送回來的七個人都是地方情報部門的人,這一結果,讓一群將校哭笑不得,只能恨得牙癢癢的。
短暫的商議過後,楊清泉趕往景洪的假日賓館,一進房間,就對先行返回正在悠閒看報的師兄大發雷霆:“大哥,你養了個好兒子啊!***,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我?我看這小子是不想混了!”
康濟民摘下眼鏡放下報紙,瞥了楊清泉一眼:“這是怎麼了?上午你們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像是吃了槍葯似的?”
“哼!你那寶貝兒子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羽毛已經豐滿了!”楊清泉隨即就將情況簡要地告訴了康濟民,最後十分生氣地說道:“…這小子以為武器彈葯是這麼容易弄到的啊?剛開始就給我定下了一個月的限期,看到咱們沒有答覆,現在就來這麼一手,***,莫非反了他?再不治治,恐怕他更加得意忘形了!”
康濟民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擺擺手,笑了笑說道:“恐怕他也是在為獲得支援,給你創造一點兒合適的條件吧?其實你心裡也清楚,他這麼做還是很講情面的,你們的人不都好好地回來了嗎?要真絕情,這些派出去參沙子的人失蹤了你也沒法去找人講理!”
“好個屁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我這張臉往哪兒擱啊?我怎麼說也是他師叔,居然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也知道這小子聰明,知道這小子錦裡藏針,明裡訴苦叫窮,暗中卻向咱們示威,想和我們鬥心眼兒,可沒那麼容易啊!他也不好好想想,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講個循序漸進?要是真的把大家惹毛了,對他以後的發展有什麼好處?只要我們略施小計,就會讓他進退失據,四面楚歌!”
說到這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