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達邦城西面的景棟政府軍在不打招呼地情況下,開始拆除南壘河斷橋上臨時搭建的木橋,我迅速前往質問,竟然沒人理睬,直到傍晚他們的一個邊防上尉才對我說,拆掉木橋是準備重新建新橋,我心中疑惑,再次細問新橋的工期,那個政府軍上尉竟然說至少要三個月。這樣的話,我們與景棟之間地運輸線就徹底斷了,緊急建造碼頭也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這個問題必須儘快解決才是。”
眾人一聽,全都大吃一驚。
眼下東邊的打洛河通關口岸已經關閉了半月之久,如今西去景棟地唯一道路又被截斷,只剩下一南一北兩條連線外界的通道。
北面連線第二特區鮑有祥部的狹窄道路,根本就不能走貨車,幾乎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南去的道路,又因與康寧部談判中斷而朝不保夕。萬一康寧部得不到想要的利益而停止供給,這日子根本就沒法過下去了。
林民賢沉思良久,抬起頭大聲宣佈:“各位,越是困難的時候,我們越要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十年來多少艱難困苦我們都過來了,每次克服困難之後,發展反倒是越來越好,我相信這次也一樣,沒什麼大不了。請諸位放寬心,事情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少群,從明天開始馬上開倉放糧,以平時的價格向民眾供應米糧和食鹽,並拿出一半庫存的食用油敝開供應,一切以安撫民心、保障穩定為主。我相信只要再堅持一個月,我們就能解除眼下的困難,恢復常態。”
“明白!”
眾人散去後,林民賢憂心忡忡地對彭家福請求道:“舅爺,你替我向岳父大人求求情吧,如今也只有向內地政府妥協這一條路好走了,否則眼看著活都活不下去了啊!”
彭家福嘆了口氣,頗為不滿地說道:“儘管在這時候不想再額外給你增添壓力,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幾年來做得實在太過了。每個特區都在相鄰的地界開設了賭場,為什麼只有你這裡被收拾,這裡面的原因難道你心裡真不明白?你以為這是澳門啊!******最恨的就是黃賭毒和政治背叛,你如今差不多全佔齊了;其次,各特區經過你地頭的貨物有多少?就那麼幾個錢你還惦記它幹什麼?本來你和老鮑就有矛盾,你如今的任何一點兒刺
會讓他們記恨甚至落井下石。你啊…我建議你快一趟,讓你的那兩個中央地朋友出手相助,督促景棟軍政府善待你。
我這就趕回去,讓大哥找到內地幾個主事的人為你求情,如今除了康寧部之外,只有內地能幫助你了。眼下。康寧那邊明擺著等你開價,你心裡這口氣又咽不下,只能走內地這條線了。成不成我不敢說,因為你的第四特區在人家眼裡已經不重要了…”
林民賢難過地搖了搖頭:“去仰光就沒必要了。我那兩個朋友一個因內亂治理不力,被最高軍事委員會免了職,上個月已經調往西部任地方軍區副司令,另一個不知為什麼連我的信都不回,我估計他正在全力應對上層各派系之間的權力傾軋,沒有心思顧得上我這小地方。我聽說鎮守景棟的溫松將軍因停止戰火、穩定地方有功。不久就要升任內務副部長。實際上溫松是以溫和地治理方式獲得當權派的欣賞,加上他在大其力等地方任職期間。貪墨大量錢財,上下行賄,唉…他這一走,不知道又是誰來接任,如果是他一手扶持的親信的話。我和景棟軍政府地關係恐怕毫無改觀。在這點兒上,我不得不佩服康寧啊!”
彭家福隨之長嘆一聲:“此人絕對是你的勁敵,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之聯合,哪怕聯合也要把他死死釘在孟雷五縣的地盤上,絕不能讓他獲得一點兒政治上的權力,否則很可能會引狼入室,出大亂子來。”
“恐怕不聯合也不行了。”
林民賢無奈地解釋道:“哪怕內地這次願意重新開關,我這塊小小的地盤如果沒了賭博這一支柱產業支撐,根本就無法發展下去。別的不說,只要康寧部惱怒之下,停止與我地貿易往來,利用他們的地理優勢與內地展開合作,再退而求其次,花上一筆錢請求軍政府予以民族地區自治權,而不是謀求像我們這樣地特區地位,政府肯定會因為稅收增加,連帶著拉動附近地區的經濟發展、康寧禁毒有功深孚民望等事例答應他們,然後他們肯定找機會為難我,與政府軍兩頭一堵,我就徹底斷了生存的命脈。若是他們再來個內部分化,那將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彭家福點了點頭,剛站起來,參謀長廖榮的一聲報告傳來,彭家福只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廖榮大步走到林民賢面前,遞給他一份名單,低聲說道:“一週來,從我們這裡多個賭場離開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