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吳恆是吧?那天晚上在大其力城西路邊地臭水溝裡。你喊救命可是用普通話喊的,要不是聽到你標準地普通話,恐怕咱們也不會出手救你了,依照緬甸的亂局,誰也不想主動惹上麻煩。”
吳恆聽了激動地站了起來。向康寧伸出左手,緊緊地握了片刻,又抓住陳樸伸出的左手緊緊握住。感激涕零地道:“謝謝,謝謝你們!真的謝謝!我醒來後一直詢問醫生護士究竟是誰救了我,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也不告訴我。這些天來我心裡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還打算傷愈之後到大其力打聽誰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來…請坐、請坐!”
陳樸一屁股坐下,搖著頭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地手還真挺有勁。只是用左手握手,還真是夠彆扭的。”
吳恆一愣,隨即也哈哈地笑了起來。
康寧指了指吳恆吊在胸前的右臂,關切地問道:“鎖骨癒合時間通常會慢一點,哪怕出院之後,你也需要小心靜養才行。”
吳恆感激地點了點頭:“我醒來地那天,主治醫生說我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實施過手術,檢查過後發現手術做得非常好,主治醫生非常納悶不停嘀咕,問我當時是怎麼止血的?還說非常想見一見實施手術的高人。我說中槍後就昏迷過去了,連救命恩人都不知道是誰,更別說主刀的高人了,醫生聽了這才悻悻作罷。對了,兩位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那位幫我動手術的醫生的姓名住址好嗎?”
“我姓陳名樸,祖籍江西,本地的泰籍華人,這個醫院是我一個朋友與當地政府合資興辦的,所以我們的到來也得到院方的周到接待,其他事情你問我們康總吧。”陳樸臉上帶著微笑,但他銳利的眼睛卻始終在捕捉吳恆臉上的反應。
康寧客氣地自我介紹:“當時救你的是我、陳大哥和一幫兄弟,你的手術是我親手給你做的,我本來就是個外科醫生。”
吳恆聽了感激地連頭致意,隨後子著康寧:“謝謝你!謝謝陳大哥!能否…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的恩德了。”
“名字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什麼感恩戴德這些話就不要再提了。還有,我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你是否也能告訴我們:你的真實來歷?”康寧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吳恆清秀的眉毛微微一顫,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誠懇地回答道:“好的!”
康寧笑了笑,隨即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康寧,祖籍山東,來自廣西蘭寧。”
只見吳恆眼裡的驚愕之色一閃而過,他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姓吳,祖籍是江蘇,緬甸籍華人,現在住在曼德勒,為一家接受國際人權組織資助的雜誌社工作,是雜誌社的特約攝影記者和撰稿人。可能是此前我的攝影作品或者得罪了緬北地區的某個販毒集團,所以才被他們暗害的…要不是遇到你們,估計我條命早就完了,各位的救命之恩還待小弟來日再報吧!”
康寧笑著搖了搖頭:“你不需要這樣耿耿於懷。隨時把報答這些話放在心裡。當時面臨那種情況,換做任何一箇中國人,我們也都會出手相救地,至於你得罪的是誰,和
本就沒關係。我們也不想知道,看到你恢復的挺好。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再見吧!”
吳恆驚訝地站了起來,他滿以為康寧二人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可能會旁敲側擊地詢問自己的真實情況,沒想到二人說走就走。竟然是如此地乾脆利落,只好感激地將康寧送到了門外:“康先生、陳大哥。要是我想見你們地面,該如何聯絡?”
陳樸和康寧對望了一眼,陳樸笑眯眯地轉向吳恆,大方地回答:“這醫院大股東的名字叫徐家偉,是個非常仗義地香港人。你就放心在這裡養傷吧!如果有什麼事,你就撥打本地兄弟基金會的聯絡電話,他們很樂意向一切華人華僑提供幫助。現在基金會的負責人是徐家偉先生的兒子徐子良。我們時常會與基金會有投資業務上的聯絡,他們會及時轉告的。好了,你安心休息吧,再見!”
送走康寧二人,吳恆地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自從住院到現在,吳恆一步都沒有走出這間豪華病房,他其實是知道這個康寧是誰的,但救命之恩與心中地使命,同樣令他時刻銘記。因此,他只能痛苦地竭力讓自己躁動的心安靜下來。
認真思考片刻,吳恆拿定了主意,這才移到沙發邊坐下,提起了方几上的電話機話筒。
…
走在花園小徑上,康寧低聲問道:“陳大哥,這個吳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