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轉過頭,裝著望向正在安裝的不鏽鋼水凝塔,其實是在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心中也對陳樸獨特的駕御之道,深感有趣。
看到梁山開著悍馬車過來,停在了眾人面前,康寧轉身叫上陳樸和張敏,一起跳了上去。很快,一輛悍馬夾在五輛敞篷吉普中間,快速地向南面十二公里地萬崗城駛去。
一路上看到延綿不斷的丘陵和山地,康寧總算明白這個地方為何叫做萬崗了,但是與南壘河西岸峭壁千仞、高山逶迤的大瑤山相比,東岸地萬崗地形還算不錯,至少在沿岸地帶,不時出現數平方公里地平緩耕地。加之沿途不時看到流向南壘河地小溪和岔河,顯示出萬崗地區蘊涵著較為豐富的水利資源,康寧覺得,日後消滅罌粟後完全可以用水稻和高產玉米所取代。
經過近半個小時地顛簸,車隊駛進了城北的軍營。
康寧下車一看,覺得這個地方與其稱之為軍營,不如說是馬圈來得更為正確:低矮的木頭房子破敗不堪,長滿雜草和零星大樹的操場到處都是小水潭,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黴變氣味,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此處唯一可稱道的是整個軍營的佔地面積夠大,東北角一座周長約四百多米、高約六十多米的秀美山崗,山上蔥蔥郁郁,巖壁上蒼勁小樹婀娜多姿,如果挖下來估計每一顆都是價值千金的精美盆景。
康寧觀察了一下,發現從西南面的軍營內可以輕鬆爬上山崗頂部,只需在山頂修建一個觀察哨和一個訊號機站,完全可以將南北長約十二公里、東西寬約七公里的萬崗城納入視野,方圓一百平方公里的通訊也能輕鬆解決。
這樣一座平地凸起的秀美的高崗,如果擺在國內稍大一點兒的城市,恐怕不是政府大院裡地一道亮麗風景。就早已成為開發商的囊中之物。
也正因為如此,康寧心中暗暗決定,要將這塊三公里正方的地盤建設成真正的軍營和野戰醫院,畢竟目前孤伶伶的軍營與窄小的城區間尚有兩公里左右的空曠地帶,根本
拆遷和徵地的煩惱。
看到手下大將早已齊聚,康寧與陳樸並肩走進營中唯一一間超過四米高的寬大營房,相繼坐下後馬上召開會議。
參謀總長陳樸將總部地決定通知了大家,隨後詢問每一個佔領地的治安和秩序恢復情況。讓陳樸和康寧非常驚訝的是,萬崗、孟洋和孟雷三個地方的各族民眾。不但沒有因打仗而感到驚慌失措,聽到楊盛成地死訊後,也幾乎沒有人為其悲哀,除了少數人說“死的活該”之外。大多數民眾似乎根本就毫不關心。直到五天前,新駐紮進去的軍隊貼出中緬兩種文字的佈告,人們才陸陸續續到各地駐軍所代表地臨時政府怯生生地詢問:真的兩年之內不用交一分錢的稅收嗎?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這才千謝萬謝地離去。
總之目前下轄地盤一切均已穩定。獨立團和民族自衛隊負責地孟雷、萬崗和孟洋三縣的煙膏收購生意逐漸熱火起來,相信更多的種植戶和煙土販子們聽到收購價格不變,同時還免徵煙稅之後,煙膏地收購高峰就要到來。
負責孟雷軍務地塗文勝建議道:“這幾天我在孟雷發現了一件怪事。河裡地柴油機動力的木船慢慢多了起來,而我們在佔領那裡後地第一個星期,這種小型貨船連鬼影子都不見一個。我詢問歸順計程車兵後才知道。我們統治區內的鴉片販子看到我們沒有留意。膽子就大了起來。拼命到四鄉四野收購鴉片並運送出我們的地盤。原先他們都是向楊盛成交煙稅或者偷偷摸摸地把鴉片運到泰國境內。現在沒人管,他們就放手大幹起來。完全視我們軍隊如無物。我本來想收拾一下這幫要錢不要命的孫子,後來一想這可是大事,鬧不好會起國際紛爭,所以還是請示一下為好,免得到時候犯錯誤。”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康寧和陳樸。
兩人略作商議,由陳樸回答:“通知各地,從即日起在所有通往轄區外的道路上設卡,所有鴉片葯膏不允許出境,只能賣給我們開設的收購點。著重提醒一下,膽大妄為,執意要出境者,一旦被我們查獲將沒收全部的貨物,再不服想鬧事就抓起來送到各個軍營強迫進行勞動改造,如果還想反抗,一律殺無赦!其次,孟雷獨立團駐軍派出一個連,徵用當地的民船,輪流巡察河道。記得把機槍和火箭筒帶上,遇到走私者馬上攔截,第一次以我們制定的公價購買,第二次沒收貨物和船隻,並強迫進行勞動改造,反抗和逃匿者,也殺無赦!”
說到這裡,陳樸看了一眼在座的諸位將領,一臉嚴肅地說道:“只有豎立起鐵血的規矩,才能在這紛亂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