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塔撒並沒有在意,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的,但在此之前你必須與我們合作,回答警方的質詢是你應盡的義務,同時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向我們檢察機關反映,並且有義務回答我們檢察機關的相關問題。”
“這樣…好吧。我想先請教你一個問題可以嗎?”樊剛默默地子南塔撒地眼睛。看到南塔撒點了點頭,便低聲問道:“和我一起被粗暴逮捕地員工們如今情況如何了?有沒有受到你們的虐待?”
南塔撒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們都沒事。其中三十六人已經獲釋,只有三人還在審訊取證之中。現在…輪到你來回答我地問題了吧?”
“請,只要我能說的,一定不會隱瞞。”樊剛隨和地回答。他雖然不知道因為他的被捕外面的世界已經被攪得像燒開的油鍋,但他卻清楚自己的事情已經出現了轉機,否則和自己一起被捕的鐵桿兄弟不會大批獲釋。樊剛心裡堅信:自己的師傅康寧會不遺餘力予以救援,不管是自己還是師傅治下的任何一個普通兄弟,師傅和他那些肝膽相照的弟兄們從沒有拋棄過一個兄弟,更何況是自己。
南塔撒點點頭:“請回答剛才我問的那個問題。”
樊剛輕鬆地回答:“我曾經得到過康寧先生的指點,僅此而已。”
“曾經得到過?根據你的身份證記錄,你是九九年最後一批獲得泰國皇室對泰國北部偏僻地區靠種植罌粟為生的山民的特赦擁有泰國籍的,透過調查後我們發現,康寧先生也是在同一年獲得地泰國籍,而且康寧先生的身份證編號和你只差兩位數。對此你作何解釋?”南塔撒問道。
樊剛微微一笑:“這還請你詢問一下當時的民政官員吧,他應該比我清楚。”
南塔撒搖搖頭:“好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華青社和清邁的三合會是什麼關係?”
“合作伙伴關係,我們在旅遊業、賓館服務業、玉石珠寶業和其他商業領域都有交往合作,在幾年的商業往來中,這個誠信勤勞的社團給我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也讓我們非常欽佩和尊重。”樊剛認真地回答。
“有證據表明,你與三合會的會長關係密切,每次你到清邁都會去拜訪他。而且很多時候你就住在三合會裡,那麼你是否瞭解三合會涉嫌販毒的事情?”南塔撒很突然地問道。
樊剛哈哈一笑:“在我地印象裡,披頌蓬前輩是個敦厚慈祥的長者,是個有著堅定信仰並熱衷於慈善事業的企業家,同時也是一個古老的令人尊敬的家族的傳人。檢察官先生,我不知道你這麼問我的意思是什麼?但是我想以一個泰國公民的名義鄭重向你們檢察機關提出請求,我想見我的律師,在此之前我不會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之所以剛才和你談這麼多,一是我尊敬武者,雖然我不知道你出自泰國哪個門派。但我尊敬一個具有不凡武功地人,這樣的人無一不是吃苦耐勞信念堅定的人;其次是感謝你贈送我一支香菸,你比那幾個用包著橡膠的鉛棒毒打我的警察友善。”
南塔撒站起來:“好吧,明天上午你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律師,甚至可以見到一直在向我們提出抗議的清萊府尹沃拉吉。頌索恩先生等人,但是明天我還會過來,你必須做好回答我任何問題的準備。”
“謝謝!”
樊剛高興地向不苟言笑的南塔撒致謝,他能感受到南塔撒看似冷漠的眼神中流露出地一絲親切,體會到南塔撒話裡帶給自己的重要資訊。
監舍地鐵門被重新關上,走出牢房長廊的南塔撒要求身邊的典獄長給樊剛送去食物和香菸。再次強調樊剛非同尋常的重要性,最後在典獄長恭敬的送別下走出又一重守衛森嚴的大門。登上停放在院子中的汽車揮揮手告別離去。
助手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說道:“很少見你對疑犯這麼客氣的,有點兒…有點兒讓我吃驚。”
南塔撒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很少遇到這麼重要的疑犯…現在外面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謹慎不行啊!我這次來主要是確保不能讓這個樊剛出什麼問題,要是再不讓他進食地話,恐怕會連累很多人的。”
“是啊!誰能想象得到樊剛的被捕竟然惹出這麼多麻煩,緝毒署那幫混蛋什麼證據也拿到就魯莽地實施抓捕,在美塞連搜了三天什麼收穫也沒有,四十個疑犯審了這麼多天也一點兒罪證得不到,這幫亡命之徒實在令人難以想象。要不是一下放出三十幾人。估計泰國北部的騒亂現在還不會停止,這人一放局面隨之平靜,耐人尋味啊!此刻恐怕內閣那幫大老爺們後悔死了。”助手無可奈何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