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撐起保護傘犯下累累罪行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走向深淵?如今再次相逢,我是緬甸的副總理,他是階下囚,這樣的場面他又會不會有諸多感觸?”
馬一鳴道:“一個人變質,也就是轉念間的事情,我現在還在為他不值。當初他可是我們廣西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幹部!”
康寧搖了搖頭:“我專門看過他的履歷,這個人也是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地,為人民做了許多實事,立下許多功勳,剛開始的時候也奉公廉潔,什麼時候**蛻變的呢?可見廉政建設一刻都不能放緩啊!”
“藍建國地蛻化算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吧,在經濟大潮的衝擊下,有多少人能夠始終保持頭腦的清醒呢?…不說這個了,看。前面就是英山機械廠了。省裡提前打過招呼,司法系統的同志已經在路旁等待了。”馬一鳴指著前方公路邊的人群說道。
車隊在工廠門前停下。康寧和馬一鳴剛下車,許多警監、警督就圍了上來,略微寒暄後就一起走進了廠子。穿過荷槍實彈的武警排成的歡迎隊伍,走過一條幽深的大道就來到了生產區。
生產區環境嘈雜。每一個車間都馬達轟鳴。生產線上地工人全神貫注地忙碌著。這裡地工人大多是接受勞動改造地罪犯。但他們地穿著也很專業。一身整潔地工裝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地真實身份。
穿過繁忙地生產線車間。進入了一個寬闊地屋子。到處都是紙箱子。一些工人正在這裡包裝生產出來地機械。
這時。馬一鳴指著一個五十多歲埋頭幹活地老者說道:“那人就是藍建國。他年紀大了。精神無法集中。留在生產線上怕出事。所以放到了包裝車間。”
康寧停下了腳步。凝神看去。只見以前在電視上見到神采奕奕。似乎無時無刻都充滿著自信和動人魅力地年輕市長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個滿頭白髮。脖頸間露出老年斑地衰弱老人。
這時。藍建國恰好抬起頭來。一眼看到正在談話地馬一鳴和康寧。不由愣了一下。
馬一鳴神色嚴肅。默默地點了點頭。“藍建國!”康寧咬牙切齒地說出這麼一句。眼神銳利逼人。滿臉都是鄙夷之色。
藍建國一臉苦澀,吶吶地欲語又止,最後化為了一絲苦笑,默默地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又埋頭幹活起來。雖然看起來他似乎沒有受多大影響,但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此刻他真實的心情。
康寧原本想走過去嘲諷幾句的,但看到藍建國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起來。他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走吧,馬叔,他現在已經這樣了。算是受到了應有地懲罰,我也不為己甚!”
馬一鳴讚賞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做很好!你父親也會為你感到驕傲地!”
走出機械廠的時候,一輛白色寶馬535汽車剛好停下,康寧驚訝地看了過去,堪堪與一雙美麗地眼睛撞到了一起。
“藍馨!”康寧脫口而出招呼道。
藍馨神情複雜地看了康寧兩眼。默默地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這時,後車門開啟,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鑽出車門,好奇地看著簇擁在人群中地馬一鳴和康寧。
兩個女人低語了幾句,關好車門,然後就低著頭,來到了機械廠右門處的接待處,由始至終沒有再看康寧一眼。
回去的路上。康寧百感交集,默然無語。反倒是馬一鳴似乎瞧出點什麼,安慰道:“藍建國生了個好女兒啊!自從楊羚帶著孩子回國後。藍馨就主動到珠海陪伴這一對可憐而無辜的母子。藍馨現在是一個自由撰稿人,經常在一些報刊雜誌上發表,她父親的書也是她聯絡出版的,可以說藍家就靠她在支撐了!”
康寧嘆息了一聲:“她確實是個好姑娘,當初她到緬甸來求我放棄復仇,為了父親甚至願意犧牲自己地少女清白,我的感受很深刻。當時我制止了她,對她的示愛也表示不能接受,所有才有了她後來的放縱。差點兒毀滅了自己,也毀掉劉毅大哥,所以從情感上我覺得有虧於她。不過現在看到她重新振作起來,我感到很欣慰,希望她以後的日子能幸福美滿吧!”
馬一鳴點點頭,剛想開口,這時康寧的手機響了起來。康寧拿出手機一看,是緬甸仰光的電話號碼,不由驚疑地接通。聽了幾句臉色一變:“主席,你是說布什總統將會在下月到緬甸訪問?”
電話另外一邊,丹睿主席顯得很高興:“沒錯,布什那個老牛仔終於頂不住國內的壓力,決定在下月訪問我國。就在剛才,美國新任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發來函電,將會在一週內造訪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