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日本人到底是到緬甸來幹什麼的?為什麼會擁有武器?為何會殺死我們緬甸的少數民族民眾?這事兒如何再和六十年前日軍入侵緬甸聯絡起來。肯定會獲得道義上的支援!”
“已經派出去了,兩臺攝像機正在那裡實地拍攝,整個現場和雙方初步查驗過程都會被全程記錄下來。”肖友明又再次嘆了口氣:“阿寧,看來你還是得留下來才行,我來你這之前,鮑總正在和丁老哥通電話,估計也會和彭老哥通報的,說不定今天他們也會趕過來。”
康寧正要回答,看到鮑有祥在幾個將校的陪同下。大步跨進院門,遠遠地就向康寧,招手致意:“阿寧,你不用啟程前往老丁那裡了,他們現在已經動身趕過來了。彭老哥也是一樣地。估計中午時分就會到達這裡,留下一起商議商議。這事兒如今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哈哈!走吧,我們一起到外院我地客堂裡好好聊聊,估計最新情況很快就會傳過來。”
康寧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叫上塗文勝、劉海瀾一起隨眾人走出了院門。
小白川上冷風習習,一片淒涼,地上的血跡早已凝固成片,在炎熱的氣候下,屍體逐漸**變質。
佤邦軍一師副師長孫渭敏與政府軍八十九師參謀長芒圖一邊巡視,一邊相互交換著意見,兩軍三百多名官兵將這片兩平方公里的空曠地帶圍得嚴嚴實實的,佤邦軍的兩臺攝影機一臺忠實地記錄兩軍將領的交談與分析,另一臺則逐一將每一具屍體和殘肢斷臂攝入鏡頭。望著慘烈的現場,官兵們臉上滿是悽切和不忍。
這時,芒圖聽到遠處副官的叫聲,便和孫渭敏一同走過去觀察。
制止副官撿起掉落地上地勃朗寧手槍之後,芒圖對孫渭敏低聲說道:“根據我們的經驗,很可能是這幫日本人的考古挖掘被克雷族人制止,由此產生矛盾進而相互攻擊的。你看這些插在地上的梭鏢地投擲方向,再看這幾具被手槍擊斃地屍體,顯然是克雷族人被激怒後投出梭鏢然後衝出來,誰知道剛出山口十幾步就被擊斃了。”
孫渭敏點了點頭,指著兩具相鄰的屍體提醒道:“上校,你看這兩槍打得多準,都是正中眉心,我摸了二十年地槍,也沒有這份身手啊!你再看看這兩具克雷族人屍體,一個是被一刀砍掉了腦袋,一個是被梭鏢準確扎進心臟死掉的,因此我很懷疑這批日本人是不是真正的考古學家?這些日本人遺落的屍體幾乎個個都是壯年人、身材的線條和肌肉總讓我聯想到軍人。”
芒圖連連頷首,眼裡滿是贊同:“我一來就注意到了,非常同意你的分析。這個地方屬於你們第二特區的地盤,對面是臘戌軍分割槽的一個連防區,天亮來接日本人回去的駐軍發現出事了,事情太大他們扛不下,這才通知我們師部請求幫忙的。說實話,我個人很討厭這種事情,也很不願意看到外國人肆無忌憚地進入我們緬甸四處勘查,明知道這是關係到國家安全的問題,我們也說不上一句話,唉…”
芒圖說完這話,才猛然醒悟自己的話已經一句不漏地被旁邊的攝影機記錄了下來,當下苦笑起來,不再說什麼,這時天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芒圖望向南面。看到三架軍區的直升機飛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向孫渭敏說道:“上校,我建議你先把拍攝好地錄影帶悄悄送回去,免得等會兒可能出麻煩。這些證據非常地關鍵,我不願意真相再次被某些已經失去了脊樑的官員銷燬。”
孫渭敏悚然一驚。立即覺察到了其中的可能性,感激地點了點頭,當即吩咐兩個攝影師集中過來。
攝影師聽了孫渭敏的命令後,快速地取出攝影機裡的兩盒錄影帶,連同各自包裡已經錄製好地三盒錄影帶,一起交給了孫渭敏。
孫渭敏叫來情報參謀,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情報參謀馬上將五盒錄影帶裝進挎包裡。大步走到外圍。叫上兩個士兵後快步登上東北方的山坡,悄然離去。
“謝謝你了,上校!”孫渭敏遞給芒圖一支菸,熱情地給他點上火:“上校,你為何會幫助我們?”
身材高大魁梧的芒圖重重地吐出口煙霧,看著兩駕降落直升機裡狼狽鑽出的衣冠楚楚的官員們,搖搖頭感慨地說道:“我這樣做不是幫你們,而是幫助我們緬甸…這可是同一個地方啊!去年美國人在這裡打死了我們多少弟兄?現在日本人也趕來了,且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已經殺死了這麼多緬甸人,作為軍人我感到很沮喪,國傢什麼時候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不管怎麼樣,在國家尊嚴面前,我不願意昧著自己的良心。實話對你說吧。老兄。下個月我就解甲歸田,回曼德勒的老家去了。”
孫渭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