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屍體似乎毫無感覺,一邊走下電梯口旁的臺階,一邊請求蕭邦回去後教上幾招。
蕭邦嘴裡不說,心裡卻頗為感嘆。“華青社”中亡命之徒的數量之多、出手之狠,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特別是捲毛這一批由樊綱一手帶出來地“特級紅棍。”在某些方面遠比軍中的特種精英們還要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這樣一個實力卓絕的社團混身江湖,真不知道是誰地幸運和不幸。
一樓大廳裡非常的安靜,兩個敬業的總檯服務小姐在麻醉劑悄然無聲的侵蝕下,已經伏案沉沉睡了過去,兩個守在大門口的保安靠在門廊兩邊的柱子上,昏昏欲睡,聽到腳步聲竟然連抬頭檢視的姿勢都沒有做一下。依然自顧自地打著瞌睡,不過這也正好挽救了他們的性命。
蕭邦五人分成兩批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大廈,不一會兒就來到斜對面地停車場拐角處,三分鐘不到,捲毛就開著一輛黑色林蔭大道轎車停在了眾人旁邊。
何前滿意地鑽進了車廂後排,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正好凌晨四點半,想了想對蜘蛛問道:“劍哥的家住在哪兒你知道嗎?”
前面副座上的蜘蛛回答道:“知道啊,前面右拐,在重慶路口附近。怎麼了二哥?現在時間緊急,我們就暫時不去找劍哥了吧。省得給他添麻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啊,我們帶著這麼一大包美元、臺幣、金銀首飾如何登機?萬一有個好歹,就會因小失大了,我看還是交給劍哥來處理吧。”何前解釋完,便吩咐捲毛右拐。
蜘蛛瞥了一眼手裡的大提包。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有些不捨地說道:“怎麼說我這包裡也有個三五百萬美元啊,這麼一大筆錢足夠我們幾個弟兄瀟灑一陣子的了…可惜啊!”
何前瞪了蜘蛛一眼:“去去去。鼠目寸光的,可惜什麼啊?劍哥會全數交給東叔處理的,以東叔的脾氣,他會一分不少地轉到老大地賬戶上,不會少了我們幾個的。另外,老大讓我完成任務之後告訴你們幾個,大其力東面的荷花池一帶已經建好了十幾棟豪華別墅,你們三個每人都有一棟,唉…老大說等你們三個成家之後,就不用這麼四處奔波了。”
小非聽了感激地說道:“二哥,大哥什麼事都替我們弟兄們操心…”
“要不是這樣,他就不是咱們的大哥了,哈哈!一句話,你們跟著樊老大沒錯!”蕭邦笑著說道:“二哥,東叔是誰啊?”
何前驚訝地看著蕭邦:“咦,這個你都不知道?你***真傻還是假傻啊?”
“真的不認識,否則我問你幹嘛?”蕭邦掏出香菸點上一支。
何前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東叔就是範淮東範總,香港新近崛起地億萬富翁,是康總最最信任地兄弟。東叔在組織的地位,只在琅勃拉邦地徐總之下,和你們軍中的幾個老大一樣重要。唉…就連樊老大和梓彥兄見了東叔都要畢恭畢敬的,更別說我了,如果說在經商方面我佩服誰的話,除了梓彥就是東叔了,梓彥把咱們華青社的產業做大做強,東叔卻是康總的總管之一,一直替康總打理香港和大陸方方面面的生意,地位和徐總一樣,只不過東叔為人和氣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就賺了個上百億港元,不服不行啊!哪裡像那個二五仔白眼狼徐子良,媽個比的,要不是康總心軟不讓咱們弟兄動手,華青社刑堂和鷹堂上百弟兄早就去宰了他***叛徒了…”
蕭邦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心裡卻是浮想聯翩,無比的震撼,對康寧龐大產業以及如此睿智獨到的眼光佩服不已,心中越發地渴望早點兒返回部隊,回到自己魂牽夢縈的大家庭去。
五人將車開到小區院門左側停好。生性謹慎的何前讓捲毛撥打劍哥地電話。吩咐弟兄們從汽車尾箱拿出簡單地行李分別趕赴機場,自己和蕭邦則走到斜對面的樹蔭下靜心等待,看到睡眼迷濛的劍哥出來把車子開進院裡,兩人才攔下一輛計程車,向機場方向趕去。
車子剛剛駛出市區,車後面響起了成片的警笛聲。蕭邦若無其事地向身後望了一眼,回頭看了看錶已經是五點二十分了。不由輕輕地噓了口氣,與何前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清晨七點十分。波音747飛機離地而起,直衝藍天,在朝陽中仰首高飛,遠離了臺北這是非之地。
何前長長地出了口氣,鬆開安全帶的扣子,發現另一則的捲毛已經和小巧玲瓏的馬來西亞空姐眉目含情地小聲聊了起來。
蕭邦見此情景搖了搖頭,對樊綱一手帶出地幾個徒弟如此粗大的神經和優秀的心理素質感嘆不已,想起賭場中一百八十條人命地大案引起的恐慌和將會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