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關部分調動起來一同參與,也能緩解我們的工作強度。”
“好主意!散會後我馬上向領導請示,爭取搞個專項,這樣一來不但能大規模地調動各方力量。還能在輿論宣傳上對市民進行引導,不至於造成不必要地恐慌。”姜尚武略帶謝意地對沈鐵堅一笑,低聲向他和魏明忠詢問兩句,隨即大聲宣佈散會。
與此同時,頭戴建築工人安全帽身穿一身帆布舊工裝的康寧出現在桃源路的腳踏車流裡,他這身衣服連同胯下的破爛腳踏車,都是清早從距離南湖不遠處的建築公棚外順手偷來的。因腿傷未愈他騎得較慢,但樣子也顯得較為悠閒。
來到軍區家屬開設的軍人服務社店鋪前,康寧將車往人行道上的樹幹上一靠,便轉身走進服務社。買下兩條行軍被和裡裡外外兩套老式軍裝、一個仿軍品望遠鏡花去他六百多元,胡亂裝在一個編織袋裡往腳踏車後座上一綁,隨即悠閒地騎著車向城南分局方向前進。
半小時後,康寧出現在城南分局左側爛尾樓地七樓上,他放下兩個沉甸甸的編織袋,找到個隱蔽背風的地方略作打掃,拿過幾塊廢棄的模板拼接在一起,將被子平整地鋪在木板上,從另一個編織袋中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上幾口,隨後拿起望遠鏡小心走到邊上的大柱子和半截水泥矮牆之間,從狹窄的間隙中窺視城南分局。
這個地方是康寧在跟蹤陸如光時偶爾發現的,在他地記憶裡,這棟高十六層的爛尾樓不知是何原因已經停工兩年有餘,封頂後尚未進行外部裝修就被閒置,所有的工程機械拉走之後也沒人管理,讓裸露的大樓框架承受日曬雨淋,如今倒成了康寧藏匿的首選之地。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一是因為這棟爛尾樓的三面被高高的圍牆圍起來,開在圍牆中的前後兩個鐵皮門已經鏽跡斑斑,很容易擰開鎖門的鐵絲潛進來,剩下一面緊鄰旁邊剛搬來兩年不到的城南分局,相對於其他地方更加安全,那些拾荒者、流浪漢和偷電線井蓋地傢伙也不敢來此棲身。
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分局長黃炎。
康寧最初報案就是被帶到這裡的,接下來被毒打也有此人一份,因此,康寧知道與陳俊華走得最近的黃炎或多或少定然知道一些內幕,從他身上下手或許就能開啟個突破口,何況他還打了康寧一槍。讓此時仍然行動不便的康寧十分惱火。康寧知道,黃炎之所以一槍打在自己左腿上。並非這個走狗網開一面,而是激烈奔跑後他的槍法不好,否則他絕對會瞄準自己的後心或者腦袋。自從康寧那天在商場開槍擊毀應急燈後,心裡就知道警察再也不會和自己客氣了。
康寧所在的方向位於分局辦公樓側後五十餘米,居高臨下將整棟辦公樓地過道、樓梯和大部分的辦公室看得清清楚楚。觀察了半個小時,分局辦公樓裡沒有異狀,每個樓層只有一兩個警察在值班。五個車庫門全都開啟
空蕩蕩地,原本停放不少警車的辦公樓前的空地上,下一輛破舊的微型警車。
康寧將望遠鏡轉向三樓,局長室的大門緊閉著,看樣子黃炎沒有回來。不知不覺康寧將望遠鏡轉向二樓盡頭的審訊室和洗手間,心臟微微搐動了一下:在那裡留下過康寧的冤屈和血淚,那個晚上地慘痛經歷,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夜幕降臨,康寧回到臨時鋪設的窩裡,揀來一節圓木塞在被頭下權當枕頭。躺下後細細思考行動計劃,突然記起今晚正是自己的義兄張劍寒舉行婚宴的佳期。康寧坐起來抓起地上的舊工裝迅速穿上,戴上安全帽起身離開。
半小時後,騎著破舊腳踏車的康寧再次來到桃源路,很快到達坐落在體育場一側的桃源飯店門口,沒看到門前寫有什麼“張府喜宴”的牌子,他停好車子走到飯店大門前向漂亮的女服務員詢問,這才知道自己的義兄十分低調。吩咐酒店不用寫什麼牌子,他只要求在三樓地大包廂裡和家人安靜地慶祝。
康寧強忍住上樓一見的念頭,向女孩說聲謝謝便推著腳踏車離開,騎出三十多米見路邊有家精美的花店,康寧馬上將腳踏車停下,走進花店仔細觀賞五彩繽紛的鮮花。
花店的女老闆很年輕,但看到一身齷齪工裝的康寧馬上皺起眉頭。她扭著水蛇般的腰肢快步走出櫃檯。對康寧冷淡的說道:“別碰!這可是今天才空運回來地鬱金香,要十五元一枝你買得起嗎?”
康寧一愣,抬起頭扶了下帽子對老闆歉意一笑,女老闆卻把臉轉向坐在門口修建花枝的小女孩:“小麗,你怎麼不看著點?什麼人進來都不知道你還能幹什麼啊?”
康寧苦笑著搖搖頭:“老闆,我是來買花的你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