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銀行門前的街道,康寧轉入小巷,跑出二十米後突然轉身往回跑,差點沒讓匆匆跟進來的白衣女子撞了個滿懷。
康寧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友善地扶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摔倒,隨後若無其事地順著西湖堤岸跑回賓館。
上樓洗完個熱水澡,康寧換上一身舒適的運動套裝,剛回到客廳。就發現艾美已經泡好茶等他了。
嗅著淡淡的茶香,康寧笑著向艾美打了個招呼,便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好茶啊!可惜這個瓷杯的製作工藝實在太糟糕了。怎麼越南有那麼多的優質瓷土。為何就燒不出幾個像樣地茶杯來?我們住的這個西湖賓館,可是相當於國賓館級別的,怎麼會使用這樣粗糙的瓷器啊?嘖嘖…”康寧端著表面有些凸凹不平的白色小瓷杯,發出一聲感嘆,隨即他為自己地多愁善感啞然失笑,轉頭向艾美問道:“艾美,你說我們今天到哪兒去走走?幾天來都在家看書悶壞了。”
艾美聽到能和康寧一起出去散散心,也非常高興,哪管什麼瓷器的好與壞:“上哪兒都行,這幾天你看書也累了。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放鬆一下身心。”
康寧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放下瓷杯:“還是芒街海灘好啊!那裡空氣清新,日子過得從容而又悠閒。走到哪兒都感覺景色秀美,心情舒暢啊!我突然有些後悔此次出行了。不知道阿鳳和阿珠怎麼樣了?”
“是啊!我也想回去了!芒街雖然沒有河內熱鬧繁華。但是卻也沒有那麼多的束縛,生活其間讓人感到非常舒服。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我記得我們離開地時候,還有許多工作沒有理出頭緒呢。”
不知是有意無意,艾美慢慢淡忘了自己的身份,而是逐漸進入一個真正的醫生或者助手的角色裡,這一改變讓康寧心裡非常高興。
康寧為難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傑叔給我打來電話,說療養院的三個中國專家回去了,我估計可能中間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這幾天我們住在這兒,也沒幾個人登門拜訪,除了阮教授和武部長過來詢問一些中醫發展方向的問題之外,其他的老熟人都不見了蹤影,我估計是還有一個多月就到年底了,大家都忙吧。我也很想盡快趕回芒街,看看那幾位老革命的病情如何?說實話,我對那些老人的情況很不放心啊!”
艾美感動地靠近康寧,半蹲著將雙手搭在康寧地腿上,幽藍的雙眼,痴痴望著這個令她衷心熱愛的俊美男人:“寧,我們回去吧,回我們那個小樓去,那裡有好姐妹阿鳳和阿珠,我們生活在一起,安安穩穩地,我好懷念那段日子…”
“叮咚”“叮咚”
連續兩聲門鈴聲,打斷了艾美幸福的憧憬,她站了起來,拉直衣角匆匆下樓,不一會兒恭敬地領著阮英傑、武基石和黃永謙三人上來。
康寧大步迎上去,和三個老朋友親切見禮,大家都笑容滿面地環坐在沙發上,品茶聊天。
康寧盛讚阮英傑地新書對越南中醫葯事業的巨大貢獻,高度評價《越南葯用植物考證》為“目前為止所見到的越南最詳盡最權威之作。”這個評價得到其他兩人的一致贊同,阮英傑雖然客氣推辭,但他眼裡仍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欣慰、自豪和驕傲。
武基石笑著對康寧說道:“昨天我們接到金星療養院的告急電話,三個中國專家離開之後,相應的治療和康復工作壓力很大,為此我特意去了電話,徵詢了武元傑將軍和老部長杜勇乾將軍等人的意見。經部委會議認真討論,決定請你儘快趕回芒街,全面主持業務方面的工作。阿寧。你地意見如何?”
聽完武基石的話,康寧低頭沉思不語。
黃永謙顯然瞭解康寧的想法,哈哈一笑,對康寧說道:“阿寧,雖然你地身份屬於金星療養院股東黃文
的僱員,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對你的信任,一年來的許明,你完全有能力獨自擔負重任,我們越方也有權利對具體業務和人事行使決定權,這些請你不要擔心。我想黃文志先生也會同意這個決定的。阿寧,說句心裡話,你的品行與高超的醫術已經獲得了我國無數人民的欽佩和愛戴,順化的百姓甚至要求用沉香木雕刻成你的形象供在廟裡,上到總理府下到漁村。無數地人感激你,我本人也是無比欽佩的,我時常想。認識你是我輩子最值得開心的事情啊!”
面對三人的極力讚揚,一再謙讓的康寧心裡極不是滋味。他心裡深深知道,在國家利益面前,任何地個人情感都顯得無比脆弱,儘管他對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好感與認同,但如此情況下,康寧不得不按照別人手指的方向走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