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清潭邊的一朵宛如疊疊紅霞般的菌狀物,映入康寧眼簾。
這又似靈芝、又似湧動紅袍般地奇異生物。令康寧大喜過望。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戒備,忘記了危險,大步走到清潭邊上,緩緩跪下,虔誠地凝視眼前的一切,顫
伸出一半,卻不敢觸碰這聖靈的生命。
奇異的味道終於喚醒康寧彌散的意識。他緩緩將手伸向這一神奇的生靈,在接觸的一剎那,康寧的身軀劇烈的顫慄起來。
此時此刻,迷迷糊糊地康寧只有一個意識。自己接觸的是永恆的靈魂和亙古的生命,喜極而泣地他,竟然將堅毅的雙唇貼向這未知的生命。此後,在長長的接觸與夢幻般閃爍的光亮裡,人與物有著誰也無法辯知的最原始的留戀,還有靈魂的交流。
—
…
康寧和他進入時一樣,什麼也沒有帶進,什麼也沒帶出,在夜幕的徐徐降臨中。退出到了洞外。
他揮了揮手,拒絕所有人地問候與關切,從自己的背囊裡取出最後一個容器,將衣服上臭腥腥、粘糊糊的液體用木片刮下,一起收入容器中。
完成這一切之後,康寧摟了一把驚魂未定的阿琴。再和憂心忡忡的阿豐擁抱了一下,就和已經準備好歸去的阿群等人,循著來路回到了紮營之地。
當天夜裡,營地裡地氣氛十分怪異,有驚喜的收穫,也有傷感的遺憾,最多的卻是對自然的恐懼,還有對未來的憂思。
吞下一小盒壓縮餅乾,喝下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一壺香茶之後,康寧便召集軍隊與考察組的三位負責人。讓他們分明說出自己的收穫和遺憾。
令康寧無比驚訝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行已經成功地達到了預期地效果,圓滿地完上級交給的任務。
特別是阿群發現了“蛇草”這一重大成果,已經令其他所有的一切相形見絀。
康寧沉默了,這一刻,他想到的不只是考察組的得失,也不只是越南人的責任與勇氣,而是人性!
同時,康寧心裡也暗暗竊喜,這片神秘的地方,也必將為在場人員的退縮,而再次恢復寧靜,自己以後來就不怕這裡的珍惜物種遭到破壞了。
因此,康寧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高度評價此次考察所取得的重要而輝煌的成果,至於對“成果”的理解,就要看各自的政治覺悟了。
皓月當空,一身腥臭的康寧終於安靜下來。
他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舒適和感受,而是吩咐阿豐隱秘地收集完所有的蛇骨之後,自己親自動手,用自己在回程中順便採集回來的各種自然草本香料,做出了令人饞涎欲滴的燒烤美食,給在場植物學家、地質學家和軍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食物及其所屬也是一門高深的科學。
這是激動人心的一天,生與死的考驗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受。
阿豐終於睡著了,作為女人的阿群也是強弓之末,毫無生氣,整個考察組的所有成員全都處在極度的疲憊與興奮之中。
只有康寧是另類的一個,他檢查完所有的草棚,看望了所有的哨兵,這才走到營地的東北角,將雙腳踏入涼爽的溪流之中。
就在他站起身來,想要逆流而上,前行到數十米外的小瀑布下,安然享受天然的淋浴的時候,一雙柔嫩的小手攀到了他的脖子上。
單單只是憑藉熟悉的氣息,康寧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回望一下,而是就勢抓住她的小手,將她的軀體拉到了自己的脊樑上。
“阿琴,辛苦了一天,你不累嗎?”
陳月琴沒有回答康寧的問題,而是像其他平凡的越南婦女一樣,走進溪流裡,溫婉地解開康寧上衣的一顆顆釦子,最後對康寧低聲說道:“把衣服脫下來洗洗,明天上午就可以穿上了…”
康寧紋絲不動地讓陳月琴脫下自己的外衣和黑色圓領T恤,光著脊樑背對著她不說一句話。
阿琴退下康寧的上衣,小心地放在溪流岸邊的石塊之上,突然緊緊抱著康寧**的身子不能自已,緊貼著康寧的火熱的身軀,不停地顫慄著。
康寧回過身來,愛憐地摟住她嬌媚的身軀,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阿琴,到上游去好嗎?這裡會驚動同事們的。”
“我怕…”
“你不需要害怕了!有我在,估計整個越南你根本就不需要再害怕,有天大的事情都有我給你扛著…”
“阿寧,我喜歡你…”
“啊…阿琴,你確定嗎,現在回營地去,一切還來得及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