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門之外,別人根本就不鳥咱們,過兩天就是香港迴歸的大喜日子,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重點,再加上咱們都把蘭寧到柳州的鐵路沿線地區抄了個遍,連根毛都沒有發現,因此,逃犯有可能已經離開廣西境內,我們現在只能等候逃犯露出尾巴,而逃犯最容易露出尾巴的地方就是通訊!程控電話咱們可以監控,可行動電話監控裝置咱們沒有啊!整個廣西,除了區廳技偵處那一套裝置之外就別無分號了。”
姜尚武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問道:“老魏,你的直覺一向很準,對目前的情況有何心得?”
“難啊!這個逃犯非常特殊,無論體力、智力都非同常人,從他報警到逃匿的過程來看,往往都是出人意表無跡可尋,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啊!”魏明忠大聲感嘆,接著露出一絲欲言又止的樣子。
姜尚武想了想,立即明白過來:“哈哈,就你那點伎倆,還要在我面前演戲?說吧,你是不是想讓你的得意門生張劍寒參與此案?”
魏明忠咧著大嘴哈哈一笑:“還是老闆目光如炬啊!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咱們也不可能置組織原則於腦後吧?但是如果有張劍寒這小子參加,或許能出現轉機也說不定,畢竟張劍寒這小子對逃犯最為熟悉,老闆你也曾經誇獎過他,說他是十多年來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哎…我不說了,再說你又要罵我護犢子,一切由老闆您定奪。”
姜尚武哭笑不得,指著魏明忠笑罵道:“人民解放軍的大熔爐裡怎麼煉出你這樣的異類,整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有話就明說得了,何必轉彎抹角的?我真是服了你了!”
“冤枉啊老闆,如果說我變質的話,也是轉業以後才腐化的,要是在部隊裡我敢像今天這個樣子?那可是上下之間等級森嚴啊,如果我胡說八道的話,恐怕全身的皮都被剝掉三層了!”魏明忠眨著小眼睛焦急地辯解。
姜尚武一愣之下,聽出了魏明忠話裡的意思,考慮了良久,終於對魏明忠妥協:“你說的有道理啊!這樣吧,等會兒我找政委商量一下給區廳打個報告,但是考慮到影響和準備工作需要時間,通緝令還是暫緩發出,等待請示上級之後再定奪。張劍寒就按你的意思辦,可以讓他參加到案子中來,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讓他參與決策和案情分析討論,只能在有限範圍內參與行動!”
魏明忠迅速站起來,拿過姜尚武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支殷勤地遞上,迅速打著火機笑眯眯地給姜尚武點菸,看著姜尚武無可奈何地抽了一口之後,魏明忠感激地說道:“老闆,我老魏謝你了!嗨,你也知道老魏這輩子就這麼大了,難得手把手帶出一個稍微長點面子的徒弟,再過幾年老魏退下了,也可以自豪地對那幫老戰友們牛逼幾句,不讓那幫牛逼哄哄的小子看扁,老魏這輩子就知足了。”
姜尚武聽完魏明忠的話也頗為感動,他知道勤勤懇懇的魏明忠有許多戰友如今都在軍中身居要職,其中一人都是主力部隊正師級的少將了,相比之下,只有立過一等戰功的老魏還在處級任上蹉跎,這輩子就算到頂了!
魏明忠夾著一條煙,樂呵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後打了幾個電話,放下話筒後便走到花架邊上,提起塑膠壺澆灌兩盆醜陋的仙人掌,一邊擺動著花灑,一邊用五音不全的公鴨嗓哼著《血染的風采》。
不一會,楊勇、劉維慶和張劍寒三人同時來到魏明忠的辦公室,看到魏明忠樂呵呵的愜意樣,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魏明忠吩咐三人坐下後放下澆花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三個手下,一臉蔑視地說道:“瞧你們這副*樣,絲毫沒有我英勇的人民警察該有的精神面貌,氣死我了!”
三人哈哈大笑,直率的楊勇說道:“魏頭,有什麼吩咐就直說吧。”
魏明忠哈哈一笑:“從今天開始,張劍寒正式成為‘621案件’偵破小組的成員,你們三個要好好努力密切配合,千萬別把我的老臉給丟了!”
楊勇和劉維慶高興地拍打張劍寒的肩膀祝賀,張劍寒感激地向兩人笑了笑,轉頭向魏明忠請示:“魏頭,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走?”
“稍安勿躁,蓄勁待發!”
魏明忠說完,拆掉香菸的包裝,每人發下兩盒之後,將剩下的四盒收入抽屜:“這是咱們姜局長慰勞大家的,我官比你們大,理所當然佔雙份,哈哈!局裡已經同意請求區廳技術支援了,剩下就看你們這幫小子的能耐了,滾吧!”
三人高興地站起來向魏明忠告辭。出去不久,張劍寒又轉了回來,坐在魏明忠的對面認真地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