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那個諾羅豐。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康寧看到徐家偉一臉迷惘顯然不明白自己用意何在,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想問問此人性格怎麼樣?在政府同僚中地人緣如何?與咱們的關係怎麼樣?”
徐家偉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知道這個諾羅豐。凱有沒有問題吧。此人出身老皇室,現年不到四十歲,原先是豐沙灣邊防軍的一個營長,轉到地方以後,就一直在琅勃拉邦警察局工作,當了六年的副局長都沒升上去。我和本地政府的兩個派系關係都不錯,不偏不倚在中間斡旋,一年多來還為兩派消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紛爭與誤會。眼下這兩派都有和解的意思,但是這兩派的許多官員對諾羅豐。凱好像都沒多少好感。諾羅豐。凱此人雖然出身高貴,但一直碌碌無為,聽說有一陣子他見升遷無望,就鬧著要調到永珍去,市長坤畢。馮不勝其煩,直接批准了他的請求,但要他自己去永珍方面聯絡,說只要他找到接收部門,馬上就放他走。諾羅豐。凱大喜過望,屁顛顛地跑到永珍去找門路拉關係,誰知不到一週,他就灰溜溜地回到了琅勃拉邦,從此再也不鬧了。這事後來不了了之,他到現在,也當著他的副局長。總的來說,此人和我們的關係還算可以,從來沒有紅過臉鬧過不愉快,逢年過節送禮也有他一份兒。不過這人和他的頂頭上司耶蓬理局長似乎矛盾很大,兩人比較起來,我認為局長耶蓬理要誠實可靠得多。”
陳樸來到兩人身邊坐下,聽了徐家偉的半截話,有些不解地問道:“在說報警的事嗎?”
“不,我在向阿寧介紹剛才離開的警察局副局長諾羅豐。凱,阿寧對他好像很感興趣。”徐家偉搖頭回答道。
“阿寧,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陳樸有些驚訝地問道。
康寧皺起了眉頭。凝眉思考片刻,向兩人低聲解釋道:“這幾天我的預感很不好,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為此昨晚我特意問了下艾美,琅勃拉邦這裡到底有沒有越南特工地存在?艾美說詳細情況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老的每一個大省都有越南內務部的人。於是我就想,琅勃拉邦是寮國連線和控制西北地區。又是通往我們國內的必經之路,越南人是不可能戰略重地地。老經過越南這麼多年的打壓和滲透,越方地情報人員很有可能藏身在寮國地方各大省的政界商界裡面,其他行業的人估計也不少。”
徐家偉聽了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諾羅豐。凱有問題?…不會吧?”
陳樸一臉鄭重地接過了話題:“不能排除阿寧的懷疑。這幾天我總在想,敵人對我們的行動是否有所瞭解?反反覆覆檢查思考之後,我認為敵人不可能瞭解我們地佈置和反應。因為就連公司裡的員工和中層管理人員,都沒有察覺這幾天身邊地情況與平時有何不同。外人就更難看出我們的行動了。”
這時,各小組的負責人全都離開,關仲明、梁山和穆臻也圍坐過來,傾聽三個老大的意見。
康寧感覺到目前的嚴峻局勢似乎尚未引起大家足夠地警覺,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將自己在越南遭受的軟禁、以及如何逃出越南的詳細經過告訴大家,以便引起大家足夠地重視。
於是康寧就將自己從河內開始逃跑直到進入寮國的經過娓娓道來,隨著康寧的話題的展開。徐家偉等五人的神色逐漸變得嚴峻而憂慮,終於深刻認識到了越南內務部門的陰險狡詐和無所不在,特別是康寧講到從越南邊境楊梅坳到寮國境內這一段時,大家驚恐之餘,後怕不已,每人額頭或手心都變得溼漉漉的。
此前,包括陳樸在內的所有人,在詢問康寧如何突破警方的層層封鎖,從國內逃到越南時,康寧都是輕描淡寫地說從哪兒逃到哪兒,從來不願透露逃亡和衝突的具體細節和經過,如今第一次聽到康寧敘說殺人闖關的具體情節,所有人都聽得汗毛倒豎,目瞪口呆,誰也無法將自己面前這個溫文爾雅、英俊博學的白面書生,與面對越南數十名特種精穎悍勇冷酷的殺人閻王劃上等號,徐家偉這個沒有經歷過戰火的人更是聽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康寧稍為停頓,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殺手,很有可能被越南方面當作槍來使用的。他們利用那個光頭殺手與徐哥和陳大哥原來的恩怨,主動挑起事端,也有可能是越方知道或者懷疑我來到了這裡,於是將計就計,採取相應的刺探行動,畢竟為了抓住我,他們前前後後死掉幾十個軍人,特別是那些乘坐直升機來堵截追捕我和艾美的特工部隊來歷更是不凡。我逃到安全地方之後,把偷偷扯下的那個狙擊手的虎頭臂章圖案向艾美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