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躲在坳頂,居高臨下突起發難,守軍估計還在耐心地等候逃犯和叛徒的到來,因此,康寧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誘發雙方產生誤會,說不一定自己還能在混亂中順利透過這唯一的關口。
不一會兒,下方三十餘米處,果然出現了兩個敏捷而又謹慎的身影。
兩人彎著腰,踏著矯捷的步伐,互動前進著,手中的長槍,始終警惕地對準前方。
兩人前進了十餘米。相繼停下,向後做出了個跟進的手勢,十幾個黑影。終於慢慢地出現在了康寧的視野中。
康寧輕輕舉起了手裡地槍,不是對準下方二十餘米處緩慢上行的黑影,而是瞄準了上方隱藏在機槍手身邊的觀察哨。
隨著一聲清脆地槍聲響起,伸出半截身子的觀察哨,便一下子被康寧一槍轟掉了半邊腦殼。
槍聲未落,康寧調轉槍口,連續射出五發子彈,將下方走在前面的三人打得慘叫連連,成功地誘使雙方爆發了激烈的槍戰,而康寧自己卻快速地趴回到了樹叢深處。任由一陣陣彈雨將自己上方的樹梢打得枝葉紛飛。
坳頂的阿勇驟然遇襲,一面大聲指揮自己的手下對準下方几處發出射擊火苗的地方全力反擊,一面用步話機向營地通報情況,大聲報告自己一方受到不明身份的人猛烈襲擊,此刻已有人員傷亡。
與此同時。下方絡繹不絕的慘叫聲,在密集地槍聲中淒厲地迴盪著,眾多越南中部口音發出的怒罵聲在夜色中清晰地傳了過來。
猛然清醒過來的阿勇馬上命令手下停止射擊。但是下方追擊康寧而來的一個排公安部隊,已被居高臨下、火力強大的邊防軍打死打傷一大半,慘叫聲…罵聲在群山中久久迴盪,餘音嫋嫋。
雙方很快便停止了交火,阿勇站住粗壯地樹幹後,大聲喊話:“我們是孟先邊防營的,奉命在此設伏,下面是哪個部分的?為什麼突然向我們開槍?”
下方沉默片刻,立即傳出一個氣急敗壞地聲音,罵罵咧咧地道:“**的。原來是自己人!我們是演州公安部隊三連九排的,從下午開始,我們一路跟蹤逃犯的蹤跡過來。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此埋伏…你們…你們這些王八蛋,黑漆漆的為什麼不通報我們一聲就開槍。還打死打傷我們這麼多兄弟?”
阿勇一聽,這下壞了!連忙命令兩個士兵打起火把下去檢視,自己則走到前方大石頭上大聲地推卸責任:“誰偷偷開槍了?要不是你們偷偷摸摸地爬上來打死了我們的觀察哨,我們怎麼可能發起反擊?我們可是接到命令,對於任何莫名的攻擊都必須堅決予以還擊,所以這個責任必須由你們自己負責!好了,現在不是追究你們責任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下去了,你們馬上把傷員抬上來,儘快送到我們的營地救治…媽地,打得這麼熱鬧,就算逃犯藏在附近,估計這一會兒功夫也早逃得無影無蹤了…***!”
十幾分鍾過去,九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和十六名傷員被抬到了坳頂,其中邊防軍死亡一人,受傷兩人。
這個時候,由於相關地人員都死掉了,因此公安部隊的人也無法說清楚,究竟是不是自己地人先開槍的。熊熊的火把將方圓幾十米範圍內照得通亮,阿勇面對欲哭無淚、悲憤莫名的剩餘七名公安部隊的官兵,心中暗自哀嘆,沉下臉來命令手下兩個班的官兵,協助他們將傷員和死者儘快送到孟先大營去,自己則領著九名手下繼續駐守。
康寧在黑暗地凹洞裡,眉開眼笑地摟著艾美,聽越南人自己狗咬狗。
等上方的喧鬧聲平靜下來,他仍舊摟著艾美,不停地笑:“哈哈,誰叫他們圍追堵截我們,這下活該!好了,聽聲音似乎上面只留下了一個班的人,我們好好地睡上一覺,下半夜等他們累得半死,我再出去看看情況。我估計我們身後不會很快出現追兵,這個地方實在過不去,我們就立即回頭,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沿著山腳前往南面,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來得及。”
艾美摟著康寧的脖子,有些不安地低聲問道:“他們怎麼會突然打起來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啊…不是的,我只是向天上打了幾槍,是他們自己不看清楚,嘿嘿…冷嗎?來,睡到我腿上來,晚上溼氣重,抱著我睡吧。”康寧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便抱著滿足的艾美,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孟光邊防營指揮部裡,清脆的槍聲,還有阿勇那淒厲的呼叫,讓守在步話機前滿滿一屋子的人大吃一驚,全都在想兩個逃犯哪兒來地這麼猛烈的火力。充其量也就是從清化公安身上搶去了兩支手槍罷了。
隨著,邊防營副營長阿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