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還不趕快有請?”說著與其他到來的賓客一起到滴水簷下迎接各位掌門的到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三名黃衣僧人,身披紅色袈裟。為首僧人,中等身材,長的慈眉善目,正是少林派方丈圓音大師。身後二僧,便是他的兩位師弟,達摩堂首座圓澤大師和戒律院首座圓智大師。三人左右是一尼兩道,那身穿青色長袍,頭挽高髻的和善道長正是武當掌門玉龍道長,他身後斜背的長劍,正是武當開山祖師張三丰用過的松紋劍;在他身邊的是崑崙派掌門天璣道長,五十多歲,身材瘦長,膚色黝黑;另一側的女尼是峨眉派掌門纖塵師太,她五十多歲年紀,一身緇衣,腰間一柄綠鞘長劍。
圓音大師三人身後,是一十八名灰衣僧人,各個看似銅皮鐵骨,手持長棍,正是少林寺十八羅漢。武當掌門玉龍道長身後緊隨四名年輕道士,分別穿著紫色、白色、黃色、青色的道袍,卻是武當第六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江湖上聲名鵲起的紫、白、黃、青“四鶴”,再次就是武當派功力較弱的弟子。峨嵋掌門纖塵師太身後是三十多名素衣弟子,為首六名,四道二俗,正是她門下清風、清月、清心、清靜四大弟子和王慧嫻、劉如夢兩大俗家弟子。崑崙掌門天璣道長身後,是二十名清一色的青衣道士,前面四人年紀稍長,乃是天璣道長的大弟子鍾瑤、二弟子馬明、三弟子趙剛、四弟子張越,其他則是輩分較低的弟子。
四大掌門聯袂來給趙一鵬祝壽,這可是無上的光榮。近二十年來,武林中受到過這種待遇的人,可是寥寥無幾。趙一鵬一臉動容之色,忙迎上前拱手道:“趙某人何德何能,四位掌門今日前來,真是蓬篳生輝啊!”四位掌門還禮道:“趙當家的太客氣了。”趙一鵬吩咐下人收下四位掌門的禮物,將其他人領到廂房休息,四位掌門則請到前廳用茶。
四位掌門和其他人寒暄之後,隨趙一鵬進了前廳。眾人分主次落了座,早有下人奉上茶來。趙一鵬呷了口茶,微微笑道:“自從十年前黃山一別,就再也未見幾位掌門的仙駕,今日四位能夠親自前來為趙某人祝壽,太抬舉我趙某人了。”趙一鵬一面自謙,臉上卻顯現得意之色。
峨眉派掌門纖塵師太早看在眼裡,她本是性情直率之人,聞言早長身而起,道:“趙當家的,貧道此來並非事出無因。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和少林、武當、崑崙三派掌門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和趙當家的商議。”
“商議?”趙一鵬臉立刻拉長了不少,心道:“原來是我自做多情。四大掌門一起前來,還帶著不少弟子,這哪是商議,看來他們這次是來者不善啊!”他雖心中嘀咕,臉上立刻又堆滿笑容,呵呵笑道:“師太言重了,我們份屬武林同道,有用的著趙某人的地方,師太請儘管講來,趙某人無不從命。”武當掌門玉龍道長忙起身道:“此事仍需從長計議。今日前來,主要是為趙當家的祝壽,別無他意。”趙一鵬可不是省油的燈,從玉龍道長摸稜兩可的話中,他業已琢磨出一點味來,知道這次大肆張揚自己的五十大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趙一鵬有此想法不無道理,而且,他已經猜到自己現在已成了武林各派的眾矢之的。四大掌門這次來的目的,趙一鵬也估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好在趙、錢、李三家同氣連枝,趙一鵬心有所恃,並無懼意。品過香茗,趙一鵬向眾人告罪離開一會。
出了房門,兩個兒子趙敬趙榮迎面走來。趙一鵬向二人一遞眼色,壓低聲音道:“一邊去談。”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趙一鵬放開聲音,道:“你們查出什麼事情了?”趙敬道:“爹爹,我們把整個莊子裡裡外外都搜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只是在眾廚子當中一個叫劉張氏的,她的侄子在這段時間裡不知所蹤,一柱香的工夫卻從後門回來,行跡十分可疑。”趙一鵬道:“我聽趙方說過,這小男孩也就十一二歲,身材短小,似他這般大小的孩兒此刻正在大人懷裡撒嬌呢。”說到這裡他有些怒氣,道:“我看你們兄弟倆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就這點屁事也來煩我,自己不會看著處理啊。”趙敬、趙榮二人滿臉羞慚之色。良久趙敬道:“爹爹,我和二弟這就去找那個小孩。若有可疑之處,我就……”說著,右手揚起從脖頸邊劃過,做了一個“斬”的手勢。
趙一鵬搖搖頭,道:“萬萬不可。今日是我的壽辰,說什麼也不能見血腥。你們最好就是找個理由將他趕出府去,以防萬一。”趙敬趙榮二人點頭稱是。
趙一鵬轉身回到前廳,趙敬趙榮二人快步來到廚房,裡面熱氣氤氳,十幾個廚師正忙得不亦樂乎。二人來到劉張氏跟前,對她身邊的小男孩說道:“小弟弟,出去一下,我們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