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則躺著一把嶄新的劍,劍長四尺三寸,寬兩指,劍身刻神秘紋路,紋路里流淌著碧落光芒,在月光下散放著凌厲寒芒,靠近劍柄處,雕刻三個古篆:碧落劍。
徐盛和他的小夥伴驚呆了。
004公子對公子
徐盛抱著他那把重見天日的碧落劍睡去。
碧落劍祖宗泉下有知,該當嘆徐盛小子得了天大的運氣了。
一夜無事。
許晨想了一晚上,覺得白天的珠子一定是落在身體某處了,只是還沒有那個能去找到,而晚上的老道士要不是天生瘋癲,要不就是真個大有來頭。
心中想著“南無阿彌陀佛”,也不管這個新世界是否真有南海觀音,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得了寶貝的徐盛出人意料地主動當起樵夫來,手中碧落劍綠芒霍霍,青山中雜草野獸漫天亂飛,在碧落劍的幫助下,打了雞血的徐盛一天連破五重山,到了第三天一早,兩人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在十重青山裡打出了一條小道來!
青山腳下人有知,真心應該感謝這位小爺,其功與雲宗那位花了三年鑿出三千臺階的長老一般,功德無量啊。
許晨豎起了大拇指,真心對徐盛讚道:“滄浪好樵夫!”
徐盛洋洋得意,摸著碧落劍身,笑哈哈的說:“當柴刀不錯,砍起樹來跟切豆腐一樣,下次見到那老騙子,嗯,給他留條腿骨算了。”
得,這憨貨得了這麼大便宜居然還記著昨天的仇呢。碧落劍祖宗要是聽到徐盛將碧落劍與砍柴刀媲美,恐怕已經淚流滿面了。
而此時,在青山捉了一晚上月華,此刻正躺在某樹杈裡酣睡的老道士睡夢中忽然一陣冷意襲來,渾身哆嗦了一下,就從樹上跌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
話分兩端,過了十重青山,已是雲宗腳下,尚有兩天,就是雲宗招考之日,雲宗山腳早已彙集了無數青年才俊,這些才俊均來自滄浪南北,男男女女成雙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一起聊著各自家鄉,有的講著一路行來的所見所聞,有的吹著自己行俠仗義的壯舉,而有的則是三兩在一起,切磋比試。
雲宗為了方便這些嬌子們考核前的準備,也是煞費苦心地從極西之地挖了一塊萬年金剛石來,將這萬年金剛石化成一個十丈大小的圓形鬥場,用作報考學子的切磋較量。這塊萬年金剛石堅硬無比,足能承受“五山之力”,雲宗仙人更是施了法術在上面,凡切磋者均可以命相搏,不用擔心生死,因為但凡是致命一擊,被集中者瞬間便會被移出場外,安然無事。不過當然,非致命傷是不會觸發這效用的,所以凡是切磋不當,受些大大小小的傷,影響到了考核,自然也是得不償失的。雲宗對於弟子的考核,品性自然非常重要,千百年來,倒也尚未有不開眼的弟子在這切磋場中將人打成重傷的。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千百年來的慣例,今天就要被場上的某位少年打破了。這少年錦衣玉冠一臉倨傲,白色長靴踏在另一少年身上,手中長劍正好戳在另一上年的手腕上,看樣子,這錦衣少年已然將地上之人的手腕挑斷了。
“這麼兇殘!”
“這人誰啊!”
一眾人把這切磋臺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指指點點,不外乎是在指責那錦衣公子行徑太兇殘。
最外圍一輛馬車停在邊上,一雙芊芊玉手掀起了簾子,露出一張標誌精美的小臉來,劍眉丹鳳,冰冷的眼神斜看了一眼臺上,問道:“何事?”
馬頭那走過來一位衣衫筆挺的老僕,衣服是尋常人家的舊衣裳,但洗的乾乾淨淨,一絲皺痕也無。那老僕彎了彎腰,低聲道:“臺上切磋傷了人。”
頓了頓,更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傷人的是王公子。
聽到這個稱呼,那冰冷的女孩眉頭一皺,一副厭惡的表情躍然臉上,一句話也不說,重重地放下了簾子。
老者對車廂中的女子畢恭畢敬,一點也不敢失了禮數,頎長的身子待簾子完全放下之後,這才直起身來。看了眼臺上王公子趾高氣揚的樣子,嘆了口氣,回到了馬邊上。
圍觀一眾青年,被氣氛感染,已經開始叫嚷起來:
“太毒辣了!你怎麼敢下這麼狠的手段!”
“就不怕雲宗不收你麼!”
更有血氣方剛的四五個青年,同時躍上臺面,立刻就要對那錦衣公子動手了。
錦衣公子高揚著頭,冷哼了幾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