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阿是達將軍是百般的信任,就感覺像看到了自己親人一樣,王子有沒有這個感覺?”
阿史那文武一愣,不解張浩然的話中意。你不說比賽方式就算了,怎麼扯到了兩國友誼上了,而且說的這麼道貌岸然,連他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狀元郎說的極是。”但阿史那文武還只能同意。
楊鵬和鹿永旭面面相覷,兩人暗暗低語,推測張浩然是不是瘋了,怎麼胡說八道。
這時張浩然又說道:“王子也有這個感覺,真讓我高興,原來王子也是信任我的,我內心激盪,為了表達這份信任,那這場箭術的比賽...我願意做箭靶!”
說完,張浩然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紅澄澄蘋果,放在了頭頂,他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尋常箭靶多無聊啊,人做箭靶才是刺激,而且還要交換,互相做對方的箭靶!我做阿是達勇士的箭靶,我方有由薛將軍射箭,嗯,薛將軍箭術差一點,還是趙御靈來吧。不知三王子可否願意做箭靶?不不,三王子千金之體,不容有失,這樣吧,就由木子越大師出面如何?木子越大師作為三王子的老師,身為師表,還是要多多表現的,這才是為師之道嘛,是吧,木子越大師?”
木子越抬起了頭,掃了一眼張浩然,默然的眼眸中終於有了顏色,不是憤怒,不是惱羞,而是一種笑意,就像高手寂寞見到對手時的開心。
他站了起來,說道:“好!”
他是答應了,阿史那文武卻急了,忙道:“不行,師父,萬萬不可,箭羽無眼,切莫傷到了身體。”
木子越面無表情,說道:“狀元郎都不怕,為師會怕嗎?無須擔心。”
這時,趙御靈已經出列,一臉興奮地站在了張浩然身前,小臉漲紅。
聽到木子越的話,張浩然卻嘿嘿一笑,對小屁孩趙御靈說:“天行啊,箭羽無眼,被傷到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我死在了阿是達勇士的箭下,也不要驚訝哦,那就是我的命!當然了,你在瞄準目標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千萬別瞄錯方向,千萬別射木子越大師的眉心,而且要使出吃奶的勁拉弓,將箭射出去。我的命,可沒有木子越大師金貴。”
雖是這樣說,但張浩然的話中意昭然若揭。張浩然願意已死來換木子越的命!張浩然賭的就是誰硬,誰不怕死!
張浩然很怕死,他也知道木子越這樣的人不怕死,但他同樣也知道,阿史那文武這個人卻怕木子越死。
果然,聽到張浩然的話,木子越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他眉頭一蹙,深深打量著張浩然。
而阿史那文武正如張浩然猜的一般,臉色頓變!——看來,木子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高到寧願放棄比賽的勝利。
“哈哈,刀劍入眼,我們只是簡單交流,何必鬧成這般?狀元郎有膽有識,本王認輸便是了,賢王,可否?”阿史那文武說道。
一直八風不動穩坐泰山的李勳開哈哈大笑,先是瞪了張浩然一眼,然後說道:“這個子敬,就是胡鬧,好好地一場交流,被你三言兩句攪亂了,不就是比射箭嗎?還搞出這麼多的道道來,年輕人啊,就是胡鬧。本王覺得,既然比箭不成,那這場比賽便是平手,三王子覺得呢?”
阿史那文武的臉色臭的厲害,被張浩然戲弄了一番,現在李勳開這個老傢伙也在譏諷,平手?還不如認輸呢。
但他只能認命,一場比賽和木子越比起來,當然是這位師父更重要!所以他笑道:“可以,就依賢王!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有點乏了,今晚這場交流便告一段落,下次我還會再來請教,王爺,晚輩告辭!”
“哈哈...三王子慢走。”賢王起身相送。
當即,殿內只剩下張浩然等人。
鹿永旭長長吐出一口氣,連忙跳出座位來,猛拍張浩然的肩膀,叫道:“我靠!子敬啊,你真他媽的有種,竟然想以命抵命,你怎麼知道木子越那個冷漠男對阿史那文武重要的?剛剛我都嚇死了,生怕阿史那文武會同意比箭!”
“是啊,提心吊膽的。”楊鵬也說道。
張浩然不以為意,道:“有什麼可怕,阿是達精於箭術,一個蘋果還射不到嗎?我相信他哦。倒是天行的箭術如何,阿史那文武心裡完全沒底,倒要好好考究考究了,是不是啊天行?”
小屁孩趙御靈狠狠地點頭,然後哭喪著臉,蹲在那兒畫圈圈,嘟囔道:“嗚嗚,就知道欺負小孩,浩然哥哥好不容易給我表現的機會,我還沒射箭呢...我要射箭,而且要一箭射死那個木子越的壞人!”